肿胀着脸颊，双儿到了指定集中的地点。
姑娘们眼见双儿的滑稽模样，想笑不敢笑。
“姑娘们！”又是巴掌声，引起别人的注意，“自今日起，上午练习琴棋书画，下午是媚术，一月后，钱妈妈亲自检查。”
奶妈代为宣布事宜之后，琴、棋、书、画四位老师上场。
琴里面双儿最喜欢古琴，七根弦却谱出上千种旋律，沉稳的音质千变万化，能弹奏出柔美，行云流水的意境，高雅，像极了自己的追求，天高海阔，不受自身的束缚。
棋，双儿钟爱围棋，喜欢那黑黑白白的棋子，你框住我，我围住你，黑与白像是男女的阴阳调和，永远不分开，若是姬宫湦能和自己不分开就好了，双儿低眸凝视自己的胸前，沉思了片刻。
书画，对于双儿而言，熟悉又陌生，自己见过钟灵儿的书法，刚劲有力，见过冷秋寒的绘画，气壮山河，见过姬宫湦的文笔，不同凡响。自己虽说不曾用心学过，但是总比得别的姑娘吧！
没来由的，双儿有些自信。对这些或知道，或不知道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老师说：“闻道有先后，塑业有专攻。你们选择里面的各一种，专门学习吧！”
双儿很快便选好，古琴、围棋、书法和绘画。
“别人都是选筝，或萧笛，你怎么……”老师皱眉。
“怎么？师傅，有何不可吗？”双儿不耻下问。
老师不再回答，你怎么偏偏选中了最难的呢？唉！罢了，随她造化吧。
老师的担心不无道理，有些乐器容易上手，到了月末钱妈妈来检查，也好交待，这……怕是……难……
是难，双儿苦练半月，手指统统起了茧，老师依然只是让她做简单的练习，“弹这种琴，急不得。”
双儿起先也是着急的，别的姑娘都能吹奏一首小曲子了，可是老师这么说，自己慢慢地，也就缓下心来，无畏无惧。
围棋到还好，双儿天资聪颖，渐渐已能和老师过上几招，见招拆招，你进我退，死中求活，想法设法地围住对手就对了。教棋的老师满意的点点头。
想比之下，书画更是简单，双儿以前一直耳余目然，连同鉴赏名家字画的本事都能值得一提，获得书画老师的连连夸赞。
倒是那些个姑娘们，这一行手艺可赶不上双儿，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没了先前的神奇劲儿。更有甚者，裙摆上都沾上了墨水，一副狼狈相。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双儿说到底还是有些胆寒的，这些日子，从老师口中，也得知不少往事，钱妈妈的“严厉”是出了名的，还真有不少少女，因为承受不了这种“严厉”自杀而终。
但是却没见她们有一丝伤痕，到底钱妈妈用了什么非人的手段，旁人不得而知。
一个月的时间，双儿肿胀的脸已好了大半，但仍看不出什么“蝶恋花”的形状，手指上的老茧已是分外明显，希望钱妈妈看在自己的刻苦上，不要为难自己才好。
双儿祈祷着。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飞过脸颊，好在钱妈妈清醒，没打那伤着的一半。
“你这是弹的什么？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钱妈妈侧目，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动作，不是自己做的一般。
“双儿，你真叫妈妈失望！”钱妈妈悠悠地吐着烟圈，“没想到，这第一个受罚的居然会是你！”没有不敢置信的意思，钱妈妈平淡的说着，好像受罚这种事，没有什么大不了。
双儿此时，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完蛋了！”心想着，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晚上到后堂去。”
后堂，就是师傅们口中，惩罚女子的地方，这个烟花之地，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禁地。
心猛然下坠，掉在了地上。
夜。
双儿不敢怠慢，进了后堂。
钱妈妈一袭纱衣，曼妙的身材，玲珑有致。
早已等候在后堂之内，只等双儿入场。
门“砰”地被关上，就好似心掉在地上的声音一样，都是狠狠地砸下来。
“开始吧！”钱妈妈笑着退后。
四面八方扑过来如狼似虎的男人们，大概有十几个，蓬头垢面的，包围住了无双。
“钱妈妈，这是要干什么？”双儿大惊，觉得这些人都在用贪婪的眼神盯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
“要做一名好的妓，首先得丢掉原先那份自尊，把你那廉价的自尊踩在脚底。”
“以后妈妈会再教你，作为妓，该有的自尊。”
钱妈妈从眼前彻底消失了，伴随着那空气中回荡的声音。
双儿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些人，肯定不会强要了自己，这倒还好，但是他们会做什么……
来不及设想，男人们已经围进了。
一双双肮脏的手伸向双儿，开始撕扯着她那不结实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