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院长伸头看着照片。恍然大悟地说:“对啊。这是为什么。”
“为了整倒我。”刘子芳长叹一口气。说。
“是这样。可是。赵立昆也太……”鲁院长似乎只相信了一半。说。
“嫂子。你想说我们赵局长对我们一家特别关照是吧。”刘子芳看出了鲁院长的心思。说。
鲁院长愣了会儿。才轻轻地点点头。
“嫂子。我理解赵局的心情。我的丈夫是和他一起执行任务时牺牲的。他是念战友之情啊。”想起了赵立昆对自己一家的关心与呵护。刘子芳动情地说。
鲁院长终于明白过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怀愧疚地说:“刘所长。你看我……”
“嫂子。你來找我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什么事情就都搞清楚了。”刘子芳端起茶杯。递到鲁院长手上。说。
鲁院长接过茶。喝了口。说:“我真的差点被人利用了。”
“这种小伎俩是压不垮人的。”刘子芳目光如炬。说。
“是啊。刘所长。我很佩服你。”鲁院长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刘子芳。心悦诚服地说。
“嫂子。你别这么说。”刘子芳如释重负。说。
第六节 进退无路
孙照同被警方当场击毙。杨军他们被抓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章向河的耳朵里。对他來说。这自然是一个石破天惊的坏消息。于是。章向河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宋來平的别墅。
“怎么了这是。”正在看电视的宋來平见章向河六神无主的样子。不解地问。
“宋总。孙照同他们出事了。”章向河在沙发里坐下來。又不安地站起來。说。
宋來平一听。顿时吃惊地说:“孙照同死了。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说是跟人家打架。被警察全端了。”章向河看了宋來平一眼。心惊胆战地说。“宋总。我觉得。这不是件小事情。您说呢。”
“是啊。此事非同小可。他们人现在关在哪儿。”宋來平也坐不住了。从沙发里站起來。看着窗外的远山。说。
“孙照同好像被当场打死了。杨军不知关在哪里。”章向河跟在宋來平的身后。说。
宋來平猛地回过头來。说;“这事是谁干的。”
“刘子芳。”章向河毫不犹豫地说。
这个刘子芳成为宋來平绕不过去的坎。宋來平大怒道:“怎么又是她。”
“是啊。宋总。你说怎么办吧。我觉得。不除掉她。就沒有我们的好日子过。”章向河咬牙切齿地说。
除掉刘子芳。这是宋來平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除掉她是件简单的事情吗。宋來平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耷拉着脸。不说话。
两个人正在抓耳挠腮之时。赵立昆又突然找上了门來。无论是章向河还是宋來平马上就都意识到。赵立昆的家庭出现了危机。他是來算账的。
“宋來平。你说你还算个人吗。你竟然整到我的头上來了。”赵立昆进得门來。与宋來平怒目相视。说。
“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整你。我怎么能整你。你是我的兄弟。我整你干什么。”尽管宋來平心里一清三楚。表面上还是装糊涂。说。
“好了。对你这种人。我沒有必要转弯抹角。说。那些照片是不是又是那姓苏的人干的。”赵立昆來回踱着步子。说。
“什么。你说的什么啊。我不明白。”宋來平不想轻易承认。就抵赖道。
“宋來平。你收起这一套吧。别给我玩这些了。”赵立昆怒吼道。
“我这是沒办法。让你逼得。”宋來平终于缴械投降了。说。
“我逼你什么了。”赵立昆点上一支烟。抽了口。说。
“你为什么非要护着刘子芳。”宋來平看着赵立昆吐出的烟圈。说。
“刘子芳。我护着刘子芳。”赵立昆恶狠狠地逼视着宋來平。说。“宋來平。我问你。你为什么对刘子芳有这么大的仇恨。”
“这还用问我吗。我好端端的一支队伍让她给我打得七零八落。死的死。抓的抓。我的生意让她清理得一干二净。只要她在东山派出所所长的位子上呆一天。就沒有我的好日子过。她不放过我。我能放过她吗。”宋來平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立昆。说。
“与刘子芳作对。你这是自取灭亡。”赵立昆听罢。顿时咆哮道。
“是。我是在自取灭亡。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不过。在我灭亡之前。我得捎上几个。”宋來平不可一世地挥了下手。说。
“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赵立昆无可奈何地说。
“我想过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宋來平横下心來。歇斯底里地说。
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赵立昆久久不语。而思绪再次回到了六年前的那触目惊心的场景。
那是一个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晚上。一小胡同内丁字路口。两个头戴面具的男子边回身射击边飞跑过去。赵立昆和李先锋持枪追赶过來。向前方射击后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