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紧了眉。随他入了屋。
流飞一见几人。起身相迎。见着明昼。也不开口。只是行了礼。就搭上重楼的腕际。为他诊脉。
屋里一时很静。无人开口。连呼吸声都无。几人都是屏着气。等着流飞的结果的。倒是重楼。依旧浅浅的笑着。似是对自己的身体不很在意。
良久。流飞收了手。问:“爷可是停药有很长的日子。”
明昼眉头一耸。怒道:“是东临琴锦那奸人抽去了碧荷。”
流飞“哦”了一声。神色很是凝重。
重楼收回手。拉好袖子。道:“我的身子我很清楚。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的。”面色极是轻松。但不为近在面前的生死所苦。
他记得洵玉说过生死姻缘天注定。他苟活到今日。已是逆天而行了。
“四爷不必如此。流飞身受洵玉殿下所托。自是尽力。即便要与阎王抢人。也是要斗一场的。”
重楼摆摆手。道:“我只求能让我再多活几日。能见到最后就好了。只是。”他敛下笑意。抚着腕间七彩日镯。喃喃道:“我终是自私了。以后的日子。月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