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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一剪梅(上)(1 / 2)

冬日的午后并未因暖日当头而平添几份暖意。充斥在周在的还是那总会令人不由自主瑟缩起身子的寒意。因那刺骨的冷。平日里就鲜有人迹的紫宸宫更是显得空寂。惟有那充斥着院落的梅。是一片热闹的香雪海。

重楼正站在一棵梅树下。仰头望着那一树的白。紫衣上落了片片梅白。拂了一身还满。

这棵树。是悬月在他接下西宫主位的那一日种下。细心栽培。迄今未有多少年头。却已展了枝头。放了花苞。

刹那间。湛蓝苍穹有雄鹰长鸣。羽色极白。更甚地上残雪。

他仰面轻笑。微抬右臂。露出腕间七彩日镯。

那鹰再盘旋一阵。扇着翅膀落了下來。却是停在他的肩头。转着一双碧眸。偏首瞅着他。他唇畔含笑。抬手探入那温暖的羽下。摸到一片轻薄竹简。上有凹凸之纹。并不完整。却足够让他理解那人所要传达的意思。

“快被猜出來了吗。”他摇头无奈笑着。“月儿可是越來越聪明呢。”

那语调淡柔如水。听着是赞赏。却又有无限感慨。

他振臂一挥。那鹰顺势展翅。冲上云霄。瞬间即不见踪影。

“那你说我该怎么是好。顺了她的意。却不是你想要的结果。”手指攀上一枝满是花朵的梅枝。只是稍用力。便得一枝梅。凑近鼻端。嗅得无限香。恰似那人身上的味道。不由舒心一笑。

要成全所有人的幸福。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此刻却不见他面有苦恼之色。

“重楼。”

却有一声暴吼。打乱满院的沉寂。

重楼挑了挑眉。侧了眼。就见小道尽头。濯雨大步走來。那步子踏地极重。硬是在地面上烙上了一串带着火气的脚印。

他轻轻一笑。转回眼。重新看着手中素雅小花。对那人满身几乎就要烧起來的怒火仿若未见。

“你在笑。你居然在笑。心情倒是好。”濯雨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强迫那人冷淡的眼看着自己。

“天气好。心情自然是好。”

“呵。你心情自然是好。”濯雨冷哼一声。松了手。虽是竭力按压着想要掐死这人的冲动。却是按不住心头的怒。

他承认自己性子难以琢磨。阴晴总是难定。倒也不曾如此愤怒过。他当真是低估了他的四弟。

重楼素來无欲无求。如今虽是入了朝堂。倒也不曾主动对他们兄弟出手。却不想这人是扮猪吃老虎。旁人看着总以为是那些人欺了他。负了他。却是那人反手一鞭子抽上了那些人。他知道重楼的可怕。却不想这人已经可怕到这个地步。已经容不得他悠哉对付。

“怎么。二哥那火烧你那去了。”重楼环着胸。手中那枝梅恰巧掩住他嘴角诡异的笑。

“明知故问。”濯雨冷哼一声。道:“你早知二哥必不会坐视梁国舅此时遭难。故意将梁国舅的罪证交给他。又命人上我这散了消息。诱得我出手代你除去梁国舅。你又知梁国舅生性多疑。决不会看着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算得他必会找人除去二哥。而那最好的人选就是宫浩瀚。”

“宫浩瀚早就被你手下众臣逼离了南宫。”重楼摊摊两掌道。

“可怕的重楼。”濯雨上前。抬手按住那人的肩头。“只怕那逼离事件也有你下的手是不。宫浩瀚走的时候可是带走了很多东西。”

而这些东西偏偏都是见不了光的。宫浩瀚却带着它们投奔了梁国舅。

梁国舅此番行刺皇子可是犯了死罪的。他与尉辰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却不想。尉辰活了下來。伤口是深。却远不足以致命。

尉辰现在虽是还未示下如何处理。却让贪生怕死的梁国舅乱了阵脚。他愿意向尉辰提供南宫帐册。只为换得一次生存的机会。

他本以为重楼这次只是借刀杀人。却沒想到是连环计。结果可能将是南宫的自此一蹶不振。

“重楼啊重楼。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求的是什么。”

重楼闻言抬眼。略带血色。有些刺目。瞧的濯雨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我要的是天下大乱。求的是那人忤逆道德伦常。此生不得安宁。”

他沉沉开口。语调平波无奇。仔细听來却是充满恨意。

“三哥啊。给你一句忠告。”重楼走近他。倾过了身。对着他的耳轻道:“好好守住你最重要的。我既然可以知道。她也可能知道。父皇也会知道。”

濯雨浑身如遭电击。推开那人。眯眼瞧着他眼底还未退去的红。

昔日的仙士。怕已是今日的魔星。

他冷哼一声。甩过袖。愤然离去。与匆匆前來的洛淮擦肩而过。脚步却是未停。

“四哥。三哥这是……”洛淮不解地看着那人渐远的背影。

“是被踩了狐狸尾巴了。”重楼轻道了句。俯身拾起刚被濯雨撞落在地的梅枝。小心拂去上头沾上的尘土。笑了笑。道:“甭管他了。回去准备准备。时机恰好。你三日后即出兵前往郝崖。”

郝崖。悬月再度猛地惊醒。一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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