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心,那肤白胜雪的手几乎红得要渗出血来。
“没什么,回宫。”他轻轻地笑着,极淡极淡,几乎要随风化了去。
入了轿,放了帘,他才摊开那一直紧握的手心。那破了皮、渗了血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块玉牌,剔透的成色因夹杂了些微的血色而显得悲凉。
“千秋呢?”
“已经找到了,暂时安置在了北郊别庄。”轿外的展风沉声应道。
“他……说了什么?”
“他说,千秋本是为七殿下而生的影卫,早该随七殿下而去,现在能为四殿下做些事,也算了了心愿。别的不愿,但求能与七殿下相伴。”
“是吗?”
“爷,青王所葬的是皇陵……”展风犹豫了下,提醒道。
他再瞧了眼手里的玉牌,伸出了手,递给轿外的展风,嘱咐道:“把这个埋在霁阳的陵寝旁。”
展风瞧了眼玉牌上的血丝,心头一紧,再看去,那银色的幕帘已垂了下来,让他来不及窥见那人的面容。
良久良久,他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深远的叹息,绵远悠长,不知叹的是谁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