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贝拉尴尬地看了看其他两人,“看来我太早下结论了。”
“恐怕是的,夫人。”守备队长虽然现在几乎成了阿达尔的手下,但骨子里伊斯洛特人的犟脾气却改不了。
“讲讲重点吧,阿柯犸。”阿达尔提醒道。
阿柯犸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说早上的信,于是他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好的。现在赫萨卢卡那边,依然和原来一样由‘常胜’第一团、‘最古老’的第三团和‘拉迪诺的近卫军’第九团守卫。这三个都是守墓人最精英也最有名气的三个团了,以至于大团长觉得已经不需要更多的人手了。”
“嗯,至少第一团和第六团是满编团,但第九团居然只有不到一千的人数。”菲利特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说道。
“至少他们的团长罗伊认为,自己手下的虔诚能顶得过至少两倍的敌人。”谷底区守备队长说这话时笑得胡子乱颤。
“如果要是打仗可以用比虔诚的方式,那丞相奥马洛才是不二人选。”菲利特打趣道。
“好了,不要继续调侃这件事了。”阿达尔止住了对话往越来越偏的方向发展,他严肃地说,“至少罗伊团长制止了头曼和第一团团长迪亚的争斗,否则我们现在会更像一团热锅上的蚂蚁。”
那两个都不出声了,这回总算轮到贝拉说话了,“头曼和人争斗了?他不是个好斗的人呀。”虽然没有相处很长时间,但贝拉知道头曼是个内心要比看上去要稳重得多的人。
阿柯犸回答道:“这要看对方是谁了,迪亚可是出了名的臭嘴。他肯定是惹着了头曼大人,这人要我说是该教训教训。”
“但那边我们只有一千人左右,人家可有六千,六倍于我们。并且我们打的名号可是去帮忙,并不是闹事的呀。”菲利特激动地站了起来。
“那我们也不能让头曼在那吃亏呀!”贝拉听到这里也着急了
“是呀。”阿柯犸现在俨然成了他们一伙的了。
话说到这,贝拉看向了阿达尔,其他两人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他。
阿达尔依次看了看三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贝拉的脸上,“头曼是我见过的最勇猛的武士,也是个还不错的将军,但是他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外交难题。”
贝拉察觉自己在不由自主地点头。
“所以我得亲自过去督促这件事。阿柯犸,说说早上丞相的意思。”阿达尔把球又踢回给了谷地区守备队长。
“丞相说可以让阿达尔爵士以去新圣城守墓为由前往,这个也是伊斯洛特新任高级官员的一个传统。”
三人此时又都把目光转向了贝拉。
贝拉疑惑的看着他们三个的眼神,心里有些埋怨阿达尔为何不私下和自己说。不过她还是顺从地点点头,转身边往我是走边说道:“好的,我这就去收拾东西。那边是不是比这里更热,我可能需要去市场买两件更薄的衣服。还有,阿达尔,我们得随行带个大夫,你的伤口还需要换几次药……”
贝拉突然察觉这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了,她满脸狐疑地转头望望三人,“你们三个是怎么了,这么没人回应我一声?阿柯犸?”
谷地区守备队长此时开始关注起自己的皮靴,很显然几年前掉在那上边的一块油污此刻终于引起了他的重视。
“菲利特?”
军师正在拿着茶杯河水,他喝得极慢,仿佛生怕被这小半杯水呛死。
“阿达尔。”贝拉似乎有些明白什么了,不过她此刻真希望自己是在胡思乱想。
“亲爱的,我不能带你去。那是去守墓,不能带家眷。”阿达尔的声音里难得的有些为难。
“什么?我……我不能去?”贝拉惊讶于自己嗓音的沙哑,她告诉自己不要失控。
“对,你不能去,我也没有办法,这是这个国家的律法规定的。”阿达尔继续解释。
“那……那你去了那里,我怎么办?”贝拉尝到了嘴角的那颗泪水,又咸又苦。奇怪,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它们是何时流下来的。
“你可以就留在这里,诺波利不需要去,阿柯犸也在。你随时可以找到他们。”
“我随时可以找到他们……我随时可以找到他们……”贝拉低语着重复,然后情感的洪水终于在这时爆发了,“我找他们做什么?!我要找的人是你!我需要每天陪在我身边,躺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不要无理取闹,贝拉!”阿达尔脸上有些愠色了,他回头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两名手下。
“那……我们先告退了。”阿柯犸和菲利特说着就往门边走去。
贝拉往前跑了两步,冲着他们一指,“你们俩给我站住!”两人不敢违逆,不再动弹。
她这时把脸转向阿达尔,此时两人离得非常近,他眼神坚硬得好似寒冰。
“恭喜你,这次你终于彻底躲开我了。”贝拉边说边抹着眼睛,试图擦干那已经决堤的眼泪,“你始终就未曾原谅过我,对不对?”说完,没有等待回答,贝拉跑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