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白河大太多了,我好像根本看不清对岸,”贝拉说着把手搭在额头上极目远眺,“那边,远处的那条黑线,那里是对岸吗?”
“不是,那只是一个小岛,离这里最近的一个。”
“最近的一个?”贝拉重复道,“那对岸到底有多远?得乘船走一天吗?”
“一天?一天都到达不了‘看门狗’,‘看门狗’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岛,它叫这名字有上千年了,或许更久也说不定。”阿达尔见贝拉在认真地听,于是继续说道,“从这里出海,如果风平浪静的话,你可以直走五天,看到‘断桥’时你就该返航了。如果海上有大风或是巨浪,你最好别越过‘看门狗’太远。”
“断桥?那是一座桥吗?”贝拉又问道。
“不,那是很多岛组成的岛链,没人能过去,起码安格尔和整个米德尔加都没有人能够驾船渡过‘断桥’。”
贝拉眼神直直的望着远方,轻声的问道:“所以,没人知道那外面是什么喽?”
“应该也是大陆。而且……虽然没人成功从‘断桥’那出去过,但确实有人进来过。”阿达尔看着贝拉惊讶的眼神继续说道,“那是上千年前的事了,有一群自称斯特兰姆人……”
阿达尔慢慢的讲述着这个菲利特讲过很多次的故事,他看见贝拉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还提出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当故事讲完后,贝拉久久的注视着海天交界处,阿达尔被她迷人的侧脸所吸引,同样久久的凝视。
“你说……”贝拉突然转过头,“你在看什么?”
“啊?没有,没看什么。”阿达尔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有些发烧了。
贝拉嫣然一笑,“不说就算了。诶,你说海的那边会不会和这里一样?有很多的国家,很多的大人,还有军队,小市民……”
阿达尔摇摇头,坦白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甚至都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菲利特讲的这个故事是真的。虽然他人很严肃,但是谁不会开个玩笑呢?”
“菲利特是谁?”
“哦,一个朋友……而已。”
“给我说说你吧,你的生活,你的朋友,你都做什么生意?为什么你长着一张混有波斯蒂亚特血统的脸,却起了这么个南方味儿十足的名字?还有为什么你一大早不去忙你的生意,而是在海边和我约会?”贝拉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她连珠炮似的问道。
阿达尔感到自己的脸又红了,他觉得这大概应该归功于“约会”二字。
“我……我就是做些普通的生意,主要是……”他脑中搜刮着曾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些真正的波斯蒂亚特商人会卖的东西,“兽骨!对了,我的商队每年都从波斯蒂亚特运大量的兽骨来这边,不只是安格尔和托克这些地方,还有白河以南。现在我的商队正在波斯蒂亚特进货,所以我才得了这几天的闲暇。”
纳雅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虽然她平时也经常是这个样子,但现在阿达尔却有些紧张。
“还有,还有。噢,对了!名字!我的名字是按照我祖父的名字起得,我老爸似乎还蛮能接受我那一半波斯蒂亚特血统的。”阿达尔感到脸上冒汗了,他并不擅长撒谎,“我的生活很简单,朋友也不多,基本上就是这样子。嗯,基本上就这些。”
“哈哈哈……诺波利,看把你紧张的。”贝拉终于憋不住打笑了出来,“我们不过刚见过两次面,你不必什么都告诉我的。”
“可刚才不是你问我的吗?”阿达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是问了,但你不一定都要回答。”她说着回过头去看着汹涌的海浪,“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所有事情……”
海浪声太大,阿达尔觉得他并没有听清纳雅的后一半话。
两人就这么吹了一会儿海风,直到雨又开始下大了。阿达尔跑到芦苇边,拿回雨伞,又撑伞在贝拉旁边坐下。
“这些天你去哪了?”阿达尔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
“也是南方那些地方啦,先是托克,然后是贝尔加,在双河城演了两场就又去教皇国了。我在那里与原来的剧团分开了,就是上次邀你去看的那个剧团。然后我便回到了双河,那里总是有剧团逗留。这之后就随着那的一个剧团又回到安格尔了。”
阿达尔听完笑了系。
“笑什么?”贝拉有些神经质的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你说不必什么都回答的,但你却回答的这么细。”
贝拉突然也笑了,“我也不知道,也许这些话都是我背下来的,随口就都说了。”说完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也许我就一直待在安格尔,只是在暗处看着你,看你有没有对我撒谎。”
“我没太听懂你的意思,什么背下来?什么撒谎?”阿达尔有些跟不上贝拉的玩笑。
“你真缺乏幽默感,诺波利。”说完,她靠过身,轻轻地亲吻了阿达尔的嘴唇,“今天我过的很愉快,谢谢你。”
之后的几天,阿达尔以安格尔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