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并不生气,而是再靠近一步,依旧笑呵呵地对林混说,“我认真研究过你的事迹,每次你都棋差一招,并不是你能力不行,而是势力、信息上的不对称,造成不断的失误和失败,”
出奇的,林混并沒有立刻反驳仁和,他说的是事实,
“运气、信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台阶走了一半,林混也恢复了很多,不再需要草帽、鬼脸的搀扶,
“我有足够的势力來扶持你,完成你的霸业,成为一代霸主,只要我们合作,将无往不胜,”仁和很自信,似乎他吃定了林混,
“霸业,”林混感到有些好笑,“都什么时代了,还成就霸业,你不会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变成帝国吧,”
“有什么不可以,个体上的差异、权力的隔阂、欲?望的放纵,已经造成很多国家自然消亡,丧尸暴乱、小规模战争,最终将发展成为核战争,也将是人类灭亡的开端,统一已经成为人类不可逆转的趋势,历史的大潮再次汹涌,只能顺势而行,”
仁和点到为止,并沒有把话说透,微笑地等待林混的反应,
“黄田天泽已经完成了这个统一,你认为你有多大的机会,”林混并沒有直接反驳,野心谁都有,关键在于控制,
“表面风平浪静,水下激流涌动,黄田天泽如果真能控制得住局面,还用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八国手中,任人宰割,”说起黄田天泽,仁和的心中再次冒火,
不过仁和对黄田天泽的态度,倒是引起了林混的兴趣,跟这样的人谈谈,似乎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积蓄力量,徐徐图之,”林混自然知道八国控制黄田天泽的事情,在这种压力下,黄田家沒有太大的反应,足以说明很多问題,
“错,黄田天泽沒有那么大的魄力,他只是一枚棋子,仅此而已,”仁和卖了个关子,翘首等待着林混的疑问,
“什么,黄田天泽身后还有人,”林混感到有些意外,
“照而寂曰大智,寂而照曰善权,无论大智还是善权,都离不开一个寂字,长袖善舞,我们通常只看到了衣袖,何时见过那只舞动的手呢,”仁和引用了《无字法门经》上的语句,故作玄虚,,
“善谁者溺于水,善权者为人所谋,善舞因果者必为因果所玩弄于鼓掌之间,长袖善舞,袖断而手必出,”林混同样引用经典,跟仁和打起了哑谜,
瞬移而回的诺兰文森特,侧耳倾听,似乎若有所悟,不住地点头称是,
“袖断手藏,再次缝制新的衣袖,有何不可,你可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仁和满意地给林混提示,
“天照圣者,”林混说出的这四个字,让诺兰文森特打了个寒颤,
天照圣者,
在托普利兹的时候,林混就听史莱姆说过这个人,
天照圣者,在二战中一手主导了哲彭和纳粹的联合,帮助纳粹党建造了巨大的湖底迷宫,
二战结束后,天照圣者便销声匿迹,天照谷的出现,这个人物才再次浮出水面,但也仅仅是图腾上的象征,
“不错,孺子可教,”仁和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天照圣者真的存在,”诺兰文森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但是仁和、林混两人都沒有理会诺兰的询问,
“如果真是天照圣者在幕后操作,那么黄田天泽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牢不可破,”林混不知道仁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干脆顺着台阶下了他的迷魂阵,
“棋盘之上,沒有任何一枚棋子是不可抛弃的,哪怕是将和帅,对于下棋的人來说,棋局的目的和本身带來的娱乐,才是最重要的,”
仁和说到这里,眼眶有些湿润,这个细微的变化,并沒有多少人发现,
“目的大于手段,这是每个善权者必备的素质,”诺兰文森特附和,他虽然对东方文化还算精通,但是跟真正的东方人相比,他仍然是一个小学生,
“别打哑谜了,天照圣者最近有什么大动作不成,八大国的成员不可能都是天照圣者的棋子吧,”不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快速恢复的林混,准备摊牌了,
“天照圣者的行动如果能让我们看出來,他就不是幕后使者了,有沒有动作自然不是我们能够洞察的,但是新一轮的军备已经开始,世界早晚要乱,”
仁和的话透露着深深的担忧,但林混知道,他担忧的并非世界的和平,人民的安定,他担心的正是自己的皇位,
“新一轮的军备,最近世界这些大国并沒有太多的动作呀,”信息的匮乏再次暴露出林混的短板來,虽然有梁爽,但她毕竟是人,不是神,
“嗯,最近各国在印度洋海域疯狂的行动,造成上古四城的开发力量明显不足,因为,他们对印度洋的天外陨石的兴趣远远大于这四座死城,”
仁和的话一语点醒了林混,如果上古四城真的这么重要,这些大国早就派军队前來,进行激烈的争夺,
反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