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匕首。直接透过铁椅子。冒出一团火星。发出滋滋的声响。
“啊”。平岛吉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两腿之间冒出一股青烟。皮毛燃烧产生的恶臭。让邱客皱了皱眉毛。
“你鬼叫个屁。不是还沒割掉吗。应该是温度不够。再來。”邱客并不打算提问。而是拔出匕首。直接扔进了微波炉中。
刑讯室里的气氛安静而诡异。只有微波炉在轰鸣着。酒精灯蓝色的火苗随着呼吸的气流。缓缓舞蹈。这种舞蹈。在平岛吉的眼里。仿佛是一个巫师。跳着献祭之舞。祭品正是自己胯下之物。
不寒而栗。豆大的汗珠如雨瀑下。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疼痛。平岛吉的双腿不停地打颤。再也沒有刚才的镇定。
此时此刻。林混的双眼正紧紧死死地盯着平岛吉的眼睛。一股股的死亡恐惧随着目光。钻进这个死硬分子的脑海当中。
“叮”。邱客的匕首再次插进了平岛吉的双腿之间。匕首的另一断连接着一条高压电线。一股股电流流经匕首。高碳钢做成的匕首被烧地火红。熔化了铝合金座椅的椅面。
“一分钟之后。这匕首将切进这里。你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的问題只问一遍。满意了。我会拿出匕首。”
生存有望。平岛吉赶紧点点头。
“为什么要在海底安装核弹。”邱客直接开问。
“海底有一个黑洞。跟北极的沒落之城连接。可以通过这里。直接进入。”回答问題期间。平岛吉的双眼一直盯着火红的匕首。身体使劲向后萎缩。
“你撒谎。北冰洋最深处不过两千米。你们却要舍近求远。來到四千米下的大西洋。”
邱客神色一敛。加大了电流的输出。匕首正以可见的速度。熔化着合金椅面。
“我说的是真的。北冰洋已经被联合国列为和平开发地带。我们进不去。更何况雅讯岛在北极。凭借我们的势力。进不去。”
平岛吉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匕首的刀刃。已经蹭到了裤裆之上。平岛吉的武士服已经被点燃。昏黄的火苗舔着他的小腹。
“ok。算你过关。”邱客用脚踩住椅子腿。将平岛吉的身体扶正。但是火热的匕首。依旧在威胁着平岛吉的命根子。
“哈哈。找到了。”银头一声爆笑。电脑的音响中传出婉转的呻 ?吟声。浪语声声。搞的林混都有些心猿意马。就连平岛吉也无法抵抗这种诱惑。那活悄悄撑了起來。却不小心被火苗舔了一下。疼得缩了回去。
邱客抓起一杯水。泼了过去。火焰被熄灭。但是电光却顺着水珠。钻进了平岛吉的身体当中。电得他一阵哆嗦。随后传出一阵腥臊的味道。他小便失禁了。但是蓝色的电光再次顺着尿液钻进平岛吉的体内。电得他毛发竖起。直翻白眼。
赶紧切断电源。邱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我是故意的。”
明白了黄田天泽的意图。林混吩咐邱客和银头继续审问。他自己踱步出了刑讯室。
很显然。哲彭人的一切活动都是秘密进行。他们不敢跟IHS做对。看來林奇所在的势力不小。
北极的沒落之城。是黄田天泽的终极目标。约柜的吸引力远远大过大西洲的吸引力。
“林混。林混。小玲说她看到了。”海伦兴奋地蹦到林混的跟前。死死地抱着林混。
“看到什么了。大西洲。”海伦的话不完整。所以林混只能多此一问。
“看到了安琪。她正睡在一个水晶城堡当中。我们正在城堡的入口处。”发觉了自己的事务。海伦赶紧补充。
“安琪。水晶城堡。入口处。”林混快步走向指挥舱。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可是雷达的屏幕之上。却是空空如也。
“林混。你來了。”小玲转过头來。左眼球空洞眼珠雪白如珍珠。右眼球漆黑明亮如永夜的繁星。
被小玲注视着。林混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这种感觉跟金英姬看自己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其中的内涵却大相径庭。
金英姬看透的是人的未來乃至來生。小玲看到的却是这个人的过去乃至往生。
“情况如何。安琪是否还活着。”林混避开小玲的眼神。看着漆黑一片的海洋。
“她还活着。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前方就是入口。是否要进去。”小玲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也跟机器般冰冷。在林混看來。也许是运用阴阳眼产生的后遗症。
“城市。”林混有些迟疑。“海因。打开探照灯。”
探照灯将附近的海域照的雪亮。可是哪里有城市的影子。倒是不少的游鱼被灯光吸引。飞蛾扑火一般。向探照灯扑來。
这些鱼类很轻松地穿过空间。來到探照灯之前。有些调皮的深海鱼甚至趴在了潜水艇的玻璃窗上。呲牙咧嘴。摆出各种造型。
“你们看不到的。这座城市隐藏在第五维的空间之中。人的肉眼看不到。只有用灵魂才能够看到。”
小玲依旧面无表情。对林混的怀疑和冒犯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