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点真实感,
分娩过程中,灵珠晕过去又疼醒來,她克制的沒有叫出來,已经够悲惨了,所以不能再更加地悲惨,
侍女哭着道:“王妃,不要怕,王爷就在外面,大夫也马上就要來了,”虽然是梦中,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侍女掉下來的眼泪,
灵珠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來,只好与她一遍遍做口型:“疼,好疼啊,”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一个男孩出生了,男子把孩子抱过來,道:“你可以摸摸他的脸,长得很像你,”
之后,灵珠再一次被惊醒了,伸手摸了摸旁边,沒有人,李易晨真的沒有回來,她想,可能是怀孕的缘故,所以梦无故的多了起來,
早上醒來,李易晨早就坐在他身旁,一脸温柔的看着她,笑道:“醒啦,”
灵珠点头,“听侍女说你最近的睡眠不好,可要找个大夫瞧瞧,”李易晨道,
“不用,都是肚子里的孩子闹得,若真是叫人來瞧,还得笑话我,”灵珠道,
“你说沒事便沒事,我已经上书皇上,说你身体微恙,过几日我便要上京,你一个人在家里可要当心些,娘亲那边不愿去可以回了,无妨,”李易晨道,
灵珠点头,“你也要凡事小心,”
白日,灵珠大好,拿來很多衣料,叫來唐多慈,“唐姑娘喜欢哪一种,我裁了做衣服给你,”
“王妃客气,民女不敢当,”唐多慈推辞,
“我瞧你平日穿的也简单,不过也正配你的性子和脸蛋,但女孩子家也该有几件艳丽的衣裳,”灵珠道:“不要再推辞了,”
“多谢王妃,”话都说到这份上,唐多慈确实不好太推辞,
“我最经总是做梦,梦的东西都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闹得,”灵珠寒暄道,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來是王府琐事太多,王妃思虑过重所致,”唐多慈道,心里想着,你做梦便罢了,找我來说什么,
晚上,那个梦又來了,男子递给灵珠一面漂亮的铜镜,告诉她,无论他在哪里,只要我对着镜子叫他的名字,他都可以听到,若他不忙,便陪她说话,
灵珠将镜子拿出來,叫出一个很陌生的名字,很久沒有的名字,已经有些生涩,顿了很久,耳边传來男子的声音:“灵珠,”
灵珠缓缓点了下头,很艰难地再次开口道:“我要走了,不用到处找我,我一个人会过得很好,”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的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一定要照顾好他,”
明明是很普通的诀别话,一瞬间却突然想要落泪,灵珠连忙抬起头看天,却发现根本有沒有泪水流下來,男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你,你在哪里,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过來,”
“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我们从此,两不相欠罢,”
铜镜从手中跌落,匡当一声,隐沒了男子近似狂暴的怒吼:“你给我站在那里,站在那里……”
灵珠翻身跃下悬崖,那好像又不是悬崖,下坠的力量带起的风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就在这个会后,前尘往事接踵而至,父亲临终前的殷殷叮嘱:“一定要找到七块古玉,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灵珠,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你可知那古玉的秘密是皇家的最隐秘的秘密,”
还是那个未完的梦,灵珠昏倒在一片十里桃花林里,有人见她醒來大是感叹:“你阿爹阿娘并几个哥哥发了疯似地寻你,我也是急得沒有睡个安稳觉,你这满身的伤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一场劫数吧,
“我记得你这里有一种药,吃了就可以把想忘记的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
“看來你这几十年,过得很是伤情,”眼前这热气滚滚的汤药味道极是氤氲,“那些东西你何必要向我要,你身上带着的古玉便能达成你的心愿,”
那人嘟囔着,“唉唉,爱过的心即便是忘记了,到见到他时你还是会想起來的,”
梦醒之后,梦中如何,便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