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祝福声不断,安静了很多年的别墅第一次有这样欢腾热闹的景象,
他习惯性地寻找那个身影,离人群远远的角落里,两个相佣的身影刺痛着他的眼睛,
原來,她并不在乎,
他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她却伏在别的男人怀里,而这个男人还是他自己唯一的好友,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两个身影,血直往上涌,耳朵里像有千万只小蜜蜂嗡嗡嗡地乱窜,
“正浩,要切蛋糕了,”张美珍轻声呼唤,她的手握着刀柄,他的手握在她的手上,
“好,”他收回视线,也许是用力过猛,一刀下去,三层高的蛋糕直沒入底,一直贴到泡沫底盘,张美珍感到握在她手上的那只手仍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拼命地把她的手往下压,覆在她手上的那只手僵硬地不肯松开,
“正浩,”张美珍半带委屈半带诙谐地在他耳边小声抱怨,“你当是杀猪啊,底盘都要被你切断了,”
“哦,”他惊觉,松开张美珍的手,自己三两下快速地把蛋糕切成小块,从中挑选了两块蛋糕向那两个人走去,那两人已分开一些距离,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他一时的错觉,
“谢谢,”小雅轻声道谢,神情已变得平静,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陈然刚要说些客套话,已看到江正浩走了过來,因为表情一向冷漠,倒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只是脸上多了几道看似开心的笑容,
这一晚,他笑得很多,却很勉强,
“陈然,重要场合,你都不祝福我,”隐隐地,透着抱怨,把蛋糕递给他,
“你缺少祝福吗,”陈然轻笑,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祝福,他还不满足,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笑容依旧,目光却已敛住,剑眉星目,张扬着不容忽视的压迫,
“好吧,祝你幸福,”只是,有了祝福,就会幸福吗,
这句话沒有问出口,而是接过蛋糕,咬一口,明明蛋糕是甜的,却感到有一点苦涩,
和张美珍一起,真的能够得到幸福吗,直觉地,张美珍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沒有谁比他更了解江正浩的喜好,
小雅已经打算溜走,却被江正浩抓住,
“现在,沒有什么需要你忙的,不想分享我的订婚蛋糕吗,你今天做得很好,沒有让我失望,”他把另一块蛋糕递到她的面前,
“蛋糕做得很漂亮,真是难为你了,小雅,你不会因此而怨恨我吧,也要像他们一样祝福我哦,”他凝睇着她苍白的面容,霸道地浅笑,
“正浩,你还有完沒完,”陈然有点看不下去了,
“得到旧情人的祝福才能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幸福不是吗,而且以后还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希望我和她之间还有任何介蒂,”
“祝你幸福,”小雅捧着蛋糕,凝视着他深隧的眼睛,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祝福你,诚心诚意的,
她回答得太快,反而让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僵滞,
“好,那么,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因为你的关系,而让我的未婚妻伤心,你会做到吧,”他背转身去,大步离开这里奔向她的未婚妻,他的背影依然是倨傲高贵的,残酷而淡漠,
“不要吃了,”陈然拿掉她手中的蛋糕,随手丢弃在桌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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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清脆的响声伴着惊叫,惊扰了很多客人,
“呀,流血了,”有人惊呼,
陈然匆匆地奔过去,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张美珍,紧紧地捂着流血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小雅想扶起她,却被她甩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发生什么事,”陈然不明就里,
“我是不小的,”
“不小心,是故意的吧,” 张美珍已经被几个女宾客扶起來,脸上有着难掩的怒容, “如果只是撞到,我的手会流这么多血吗,你这是蓄谋的,故意把碎玻璃扔在这里,然后再撞我,好让我摔倒在碎玻璃上受伤,”
“对呀对呀,如果不是之前把碎玻璃放在这里,又怎么会割伤她的手,”女宾客回应,
“可是,不是我撞的她,”小雅想要试着解释,明明她只是站在这里沒有动,是张美珍自己突然向她这边倒了过來,
“你刚才不也撞到人了,我们都有看到,真是笨死了,”
“酒杯是你摔在这里的吧,”
“不是,真的不是我,”
“那你身为女佣,为什么不及时地清扫干净,”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小雅无语,
“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呆在外面郁闷地抽烟的江正浩听到这阵骚乱走了过來,
“正浩,我的手好痛哦,”张美珍哭噎着扑到他的怀里,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怎么会伤成这样,真的很疼吗,”貌似紧张的神情,
“嗯,痛还是其次,我怕要是以后留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