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渍,这套西装的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幸好现在是晚上,弄脏的地方看起來不是很明显,
“你……真的是这里的女佣吗,”男宾客好奇地问,刚才她抬起如雾一般的眼眸看着他时,突然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嗯,”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对我们家的小女佣感兴趣,要不要我把她介绍给你,”张美珍若有所思地含笑,“她叫……”
男宾客思索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地接口道:“林-小-雅,徐淑妍的好朋友,”
小雅惊讶地抬起头來,除了江正浩,他是第二个这样叫她的人,
什么林小雅,
张美珍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我是苏扬啊,就坐在你隔璧的那个胖女生的后面的那个,当时你和徐淑妍坐一起,成绩烂得实在不像话,”
“你们,同学,”陈然实在有点不敢置信,这也太巧合了吧,
“怪不得这么多年都会记得,原來是因为成绩很烂啊,”张美珍鄙夷地小声嘟囔,
江正浩却冷着脸站在一旁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宾客扯一堆八百年前的事跟她套近乎,
“就是啊,可是你知道代我们国际金融课的那个老头对她有多特殊吗,每次下课都会给一堆复习资料给她,还要语重心长地安慰,不用急,慢慢來,当时,我们都对这个偏心的老夫子可耿耿于怀了,枉费我们每天挖空心思地讨好他也沒见他们这么对过我们啊,简直沒天理嘛,”
“这些事,很印像深刻啊,”江正浩的眼神透着玩弄,然后呢,准备从述旧情跳跃到未來的人生大道上去吗,
沒意识到江正浩话里讽刺的意味,这位男宾客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
“后來我们才知道她只是到我们学校当两个月的交换生,而且,她真正的专长是画画哦,”眼神突然不解地看着沉默的小雅,“你怎么会当女佣,”
“那个,我……”小雅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她很适合当女佣,”江正浩漠然的语气含讥带讽,“因为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当画家的料,”
“对啊,当画家必须要有天赋,”小雅苦涩的笑,因为怀孕,放弃了学业,而且这几年生活一直陷入窘境,连宣纸画笔都沒有舍得花钱买,又何谈画画,
“怎么会,我记得当时徐淑妍把你随手画的一幅画拿去给美术系的老师点评,说你天赋不错,前途无量呢,”
江正浩的眉头越皱越紧,才当两个月的交换生而已,这个家伙居然会记得她那么多事,
“小雅,你去厨房把订婚蛋糕拿过來,再准备一些点心來,不要在这里打扰客人了,”张美珍不悦地说道,本來想要嘲讽小雅,沒想到从这个男宾客的耳中听到的却尽是褒奖,
“是,我马上去准备,”小雅乖巧地退出,
沒有因为少一个人而减少热闹的气氛,
这个小插曲已经结束,但不知道为什么,江正浩的心里却感到越來越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那位男宾客认出小雅时兴奋的眼神,也许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一翻话勾起了他四年前的记忆,因为那段记忆太过美好,所以更反衬出现在的丑陋和不堪,
“正浩,我们來切蛋糕吧,”
小雅识趣地躲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听不清他们说了一些什么,只看到江正浩握着张美珍的手一起切着蛋糕,脸上洋逸着笑,
宾客欢呼祝福,他们是俊男美女、才子佳人的典范,
她不知道那一刻的江正浩是不是真的感到幸福,远远的,只看到他低垂的脸,那一双凌厉的眼竟有了一丝浪漫的柔情,
有他们的记者朋友拍这幅温情的画面,镁光灯的光亮不断地闪烁,
也许是不适应那样的光亮,竟有如雾一般的迷蒙湿了眼眶,
陈然走过去的时候,她沒有发觉,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一幕,她如雾一样的眼睛,竟有一种悸动人心的美感,
也许是因为外貌不够明艳,所以才会突显出那双眼睛的柔美和动情,
“是你准备的,”怜爱的声音透着无奈,之前听到张美珍和几个女伴的谈话,说本來想请好的糕点师傅做点心,但是因为家里的小女佣欠了他们很多债,所以只好由她一个人來负责所有的事來还债,
“为什么要帮他们准备,心里痛为什么不说出來,”沒有一种背叛比这一种更彻底,亲手为心爱的人准备别人的订婚,即使想要逃避却不得不亲眼目睹,
“为什么要这么傻,”沒有人会比她更能隐忍,她紧抿着唇不说话,甚至沒有任何的反应,看着她如雾的眼眸,心里有一点痛痛的酸酸的感觉,那里面盛满了多少委屈和泪水,那里面潜藏了多少伤心和难过,却倔强地不肯掉一滴眼泪,
“不要再看了,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忘了他,”他突然把她拉到他的怀里,让她的脸埋在他温暖的胸堂上,
以为可以不在乎,以为可以宽怀大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