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一身清爽地躺回床上,却又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满脑子想的都是小雅,
她沒有回家,那会去哪里呢,
又是去找赵亚轩那小子吗,还是去找今天的那个“冒牌医生”了,也许,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人呢,
不回來是吗,有本事你就别求我放你进來,
他越想越气,于是干脆跑到楼下去把院门反锁上,似乎仍然觉得不解恨,又把铁门狠踹了几脚才慢腾腾地回到房间,躺回到床上,
李默雅,你回來我也不给你开门,我要冻死你,饿死你,
他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不知不觉睡着了,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下楼,却发现小雅并沒有回來,
拿手机拔了几遍她的电话号码才记起來,她的手机已经被他扔进河里了,正气得抓狂时,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踩着比蜗牛还慢的步子低着头向他走了过來,似乎连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想直接跨门而入,
“谁准你进來了,”江正浩不悦地吼道,
小雅抬起头來,瞪了他足足一分钟之后,转身,直接向外走去,
“你想干嘛,”他气恼地挡住她的去路,
“你不是不准我进去吗,”她的眼中透着嘲弄,
“你该对我有一个解释,”他恨得牙痒痒,
“解释什么,”
“为什么夜不归宿,”
“这个,你比我更清楚吧,”不是他让人把她关到戒毒中心去的吗,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她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接受一大堆可怕的检查和测验,一直折腾到现在才放她回來,
“你别告诉我,你是和那个什么冒牌医生约会去了,”面对她的暗示,他的无名怒火愈烧愈旺,
“很抱歉,我现在沒心情和你讨论这些事,”她的表情带着疲惫的厌倦,
“我的心情更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她挑眉,如琥珀一样的明眸冷冷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那辆兰博基尼有多贵吗,你竟敢毁坏我的车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弄明白,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要让我进去还是让我出去,”
“我现在是作为债主正式地提醒你,修车费以及你欠我的两百万加利息,你的负债已经达到了五百万,”
“好啊,随便你,”她的手紧紧地攥在衣兜里,冰冷的脸上瞬间的震惊之后,终于还是无所谓地说道,也许四百万和五百万并沒有什么差别,她这一辈子一样还不完,
她无所谓的态度终于彻底地让他发疯,
他用力地把她拽入自己的怀里,低下头,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啊,不要,”小雅疼痛地呻吟出声,
直到一阵血腥纠缠在口中,他才终于放开她,
她震惊地擦着嘴唇,她的唇已被他咬破,她的手接触到的唇瓣粘染上殷红的血迹,
“这就叫以牙还牙,以齿还齿,”他恶意地笑,“也许,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才会让你这么无所谓,从今天开始,那多出的一百万,就以这种方式还我,一个吻一千,如果你能撑够一千次,后面的利息我就不算了,”
她木立当场,在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邪恶,还有什么比这种还债的方式更诡异离奇,
“怎么这幅表情,伤得也不重嘛,比你上次咬我可轻多了,”他两只手捏紧她尖细的下巴观察着她下唇上浅浅的伤痕阴阳怪气地笑,“哦……你不会是还沉浸其中吧,要不要我再來一次,这次我一定更深入一点,”
李默雅皱紧眉头,扭开脸脱离他的控制,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仇人,”潜意识中,她不喜欢他把亲吻说成是报复,
“呵呵,我怎么会忘呢,不要错把惩罚当成吻了,”他的笑容放大,凑近她的耳边威胁:“如果你敢再逃走,我就把你儿子捉到这里來,天天恐吓他,你信不信,”
“你、你不能这样对他,”小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呵呵,原來这就是她的软肋,
“那你要乖乖地听我的话,”他温柔多情的笑,看起來无害却让她冷到心底,
“好,”沒有犹豫的答应,
面对他无礼的威胁,她只有妥协,
她现在不能任性地带着小榛离开,小榛的身体不适宜东奔西走,而且,全国最好的心血管外科都在南市,更何况,枫医生刚刚给小榛做了一个系统的检查,研究了好几套手术方案,如果这时候离开,小榛的病情又将从头再查起,
一想到小榛要不停地奔波在医院的各个科室一次又一次地抽血,拍片,做检查,就觉得好心疼,
“这才乖,”他不自觉为她理顺着额前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她沒有动,任由他抚弄着,
这一刻,她明白,除了俯首听命,她别无选择,
“从今天开始,这个就是你的专用手机,你可以用这个手机和你儿子联系!”这是今年最新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