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解释。解释什么。”我暗自冷笑。“是要告诉他们。我把公司的钱。用去赎救了一个赌徒的性命。还是告诉他们。至高无上的挽救了一个家庭。”
久久的沒有说话。我知道。这种事情。一但被别人知道。怎么也不能够解释得清。所以我选择沉默。
可是沉默解决不了问題的所在。就像阮朝挥见我沉默。最后对我说的那样。他说:“森儿。我知道你不是那不懂是非的孩子。你那么做。肯定有你的苦衷或者理由。你不告诉我沒关系。真的。问題是现在。必须要有一个解决问題的办法。所以。你还是马上回來吧。”
本來还想尽快的处理掉房子。然后把挪用公司的钱给填上。那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却沒想到房子还沒卖成。他们已经知道了。
挂断阮朝挥的电话。心情超级郁闷的回到C城。首先去房屋中介公司。查看房屋有沒有出售出去。虽然我知道去也是白去。因为早交代过中介公司老板。如果房子卖了出去。第一时间给我电话。既然沒接到电话。那房子当然就是沒有售出。可我还是亲自跑去了一趟。总担心怕是工作人员疏忽了。房子本來已经卖了出去。忙晕头了的时候。就忘记了通知我。虽然这样的工作失误几乎为零。
我把房屋的售价再次压低了两万元。
我一定得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房子卖出去。好來归还挪用公司的那八万块钱。否则。董事会的那几个老家伙如果要为难我把我告上法庭。我不仅会赔了夫人(归还本金)。还要折兵(罚款)。多划不來的事情。与其让国家罚款。还不如低点价格。让购买我房子的那位大叔大婶占点便宜。彼此都心安理得。
然后。我决定在公司面前。一惯沉默。不管他们知道不知道事情的原原委委。我只要求他们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筹钱归还。至于清帐后怎么处理。我一点也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特别是阮筱。虽然。当初决定挪用公司的那八万块钱來替林然丽偿还赌债。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不想公司蒙受损失。可是如果我要真那么说。肯定沒任何人相信。也包括阮筱在内。因为表象里。我就是挪用了公司的钱。替林希一的母亲还了赌债。而沒谁去想过如果我不替她还。那么工地上。今后不知道会出现多少次“意外”。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沒有丝毫意义了。一切都不可以改变。
回到公司。第一时间我去见了阮朝挥。他第一句对我说的话就是:“森儿。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我知道这些日子以來真的很让他失望。沒做过一件让他高兴的合他心意的事情。什么都与他的意愿背道而驰、大相径庭。焉能不让他失望和如此感叹。
说了这句话以后。阮朝挥就不再说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沒有追问我为何挪用那笔钱。用去了哪里。亦沒有问我现在该怎么应付。他只是让秘书通知所有懂事。临时召开董事会。然后让我在董事会上向所有懂事道歉。态度诚恳。并许诺在一定的时间之内归还挪用公司的那笔钱等云云。
反正一句话。认罪态度要好。要求得所有董事的原谅。并不追溯法律责任。至于怎么处理我。是开除。还是解除职务。那要等到我还了钱后。再作处理。
按照阮朝挥的指示。熟能生巧的。一一演绎完毕。虽然有董事追问我挪用那笔钱的初衷。虽然我沒有回答保持沉默。但最后还是依然的求得了他们的一致谅解。同意不追溯我的法律责任。只是。从头到尾。我都沒敢看阮筱的眼睛。
自然而然的。我这个沒有实权的总经理的闲职被解除了。只是还沒有被开除。不过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而是如何在一个星期之内把房子给卖出去。否则面对的。就真的只能是闪亮的手拷和四面的铁墙铜壁。
三天后。依然沒有人來询问房子。即便是我已经在原來的基础上再降低了两万元。要知道这个价格。差不多就是我购房的价格了。耳闻目染。这些年的楼市。房价一年比一年高。涨得一塌糊涂。可我挂两年前的购房价格出售。竟然也无人问津。还真他妈怪事。
五天后的下午。我刚从中介公司回到家。就见到阮筱已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家。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见我回來。放下杂志站了起來。看着我。一句话也沒说。
“筱……筱儿。你……怎么來了。”再次相见。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故问阮筱。
阮筱沒有回答我的话。自顾的坐了下去。然后捡起刚才翻阅的那本杂志。又唏哩哗啦的翻起來。
看了一眼阮筱的小腹。已经微微隆了起來。不是很明显。但可以看得出來。我想应该有半年多了吧。否则。不会看得出來。
鼻子突然一酸。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我想我愧欠她的。这一生都无法偿还。
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坐在对面的阮筱即皱起了眉捂住了嘴。我赶紧把烟掐灭。
搓搓手。我不知道该怎样來打破这不应该有的平静。我想如果我们沒有经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的沒有介蒂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