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洞中宝藏。听宁海筝说武都山洞中的宝藏已经被人取走,又怎能不关心。可郑千城不是三岁小儿,宁海筝一番鬼扯,漏洞甚多,他不能轻信,又不能不信。只是想套出她更多话来,再作计较。
郑千城问道:“既然洞中东西已经被人取走,那姑娘好心提醒我,又是图的什么呢。”
宁海筝左右看了看,道:“郑大人明知故问。东西从山中取了出来,不照样要找地方存放。”
郑千城刚欲说话,突然感觉身侧有异,来不及侧身,只听“砰”的一声大响,腰间一震,排山倒海的一股大力把整个人冲的直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狂咳几口鲜血,道:“霍翔?你,你不是……”刚才他只顾与宁海筝说话,一时大意,竟没想到霍翔内功被制之时仍能施手偷袭。好在郑千城危机之中,仍是堪堪一避,护住了要害,此时虽然身受重伤,却还不伤性命。
霍翔手按胸口,双眼血红,大喝一声,抢向郑千城。郑千城顿时明白,霍翔这是强运内力,豁着性命不要,欲把自己置于死地。纵然受伤,也要拼死顽抗,双手力撑,挡住了霍翔一招。
霍翔恨他入骨,几天前就曾行刺,这才露了行藏,被自己找上门来,利诱威逼,邀他共去武都山取宝。怪只怪郑千城太过聪明,以为别人也都不会蠢到以命换命。没想到霍翔一直隐忍,只盼他精力稍分,就要和他同归于尽。
郑千城看霍翔状若疯虎,不能硬敌,连连退却,只求保全自己性命。那小林看郑千城危急,大叫一声“大人”,丢下陆云一,急忙冲上拦住霍翔。
突生变故,郑千城门外的一干手下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慌忙涌了进来,几人护在郑千城身前,把霍翔隔开,另外几个扶住了郑千城,急忙退在一边。郑千城内伤颇重,一时间气息难以调匀,口喘大气,手臂虚抬,指向陆云一几人,道:“看……看……看住他们,莫让跑……跑了。”几个手下应声而去。
宁海筝心中暗骂,她本来没有中那“千里辟尸香”,只想趁此大乱逃跑,却没想到郑千城如此关心自己。
那小林身手十分不弱,带着几人以多敌一,困住了霍翔。霍翔此时强行内功,内脏经脉痛楚非常,功夫发挥不出平时五成。看着郑千城就在不远处,自己却不能突破包围,手刃叛徒。
那小林深知霍翔此时其实已经是强路之末,内力是用一分少一分,迟早会经脉具损而死。只要守住,他再难近半步。
“阿弥陀佛”,突然间只听有人口宣佛号,霍翔只觉肩上一紧,自己竟然被拉出了战团。转眼一看,拉自己出来之人,竟是那老僧。大为惊异,咳出一口血沫,问道:“大师,你竟然会武功?”
那老僧一拂袖,挡开两人来招,道:“阿弥陀佛,先生莫怪,贫僧并非有意隐瞒。霍先生,你强行运功,只怕命不长已。虽然生死由命,可你仍有一件要事未办。这里就交给贫僧好了。”
霍翔道:“我怎能?……”
那老生淡淡一笑:“河水虽多,又何必全要自己喝完呢。不必执着于以前,只要饮下自己那份,起身前行就好。”
小林见那老和尚救人退敌,表情轻松,内息流畅自然,丝毫没有滞息之象,并非强行运力,诧然道:“怎么你没有中‘千里辟尸香’?”
老僧道:“那女施主用极高明身法潜入佛堂,燃起毒香。我虽不知道殿中有人,可各色佛香贫僧闻了五十多年,还是分辨得出的。霍先生,你快去吧。”转头对陆云一说道:“施主,待你见了天地会关施主,说我彭和尚欠天地会的人情,如今总算能还上一还了。”
霍翔满脸决绝之意,一叩首,道:“谢大师成全。您多保重。”说完抢向陆云一,三两招间,踢翻郑千城两个手下。电光火石只见,一手提了陆云一,揽过愚印小和尚,放在背上,叫他抓牢,又一手提了宁海筝。大喝一声,踩上石桌,越过围墙,奔向了寺外树林。
郑千城眼见不好,大喝一声:“快追!”说完又是大口喘气。
那彭和尚不等一干人动身,抢先跃上墙头,道:“几位施主何苦逼人太甚。贫僧二十年未与人动手,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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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东宗“天地风雷”四大弟子中,“天”路霍翔轻功最高,堪比海龙团的冯天宇。而霍翔此时奋起最后力气,不要命的踏步狂奔,喉头不时涌上腥甜血水,均被他强行咽下。他从未见过那彭和尚显露武功,不知道彭和尚能将郑千城的一干手下拦得多久。只知道多跑出一里,自己拚死救出的这三人就多一份安全。
陆云一被他面朝外夹在肋下,眼前景物飞快掠过,耳边只剩下呼呼风声和霍翔渐渐粗重的喘息声。颊边一热,正是霍翔口中带出的血沫溅在了自己脸上。另外两人也知道此时霍翔这是在用命为他们换时间,心中感激,都不敢多说多动。
急行了小半个时辰,霍翔终于越行越慢,再也支持不住,双腿一滞,“扑通”一声软倒,几人顿时滚落在地。
陆云一三人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