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宛陵,
“嫁衣,什么嫁衣,”
宛陵被吓了一跳,“你这孩子今天到底怎么了,嫁衣呀,下个月你就要跟溟非成亲了,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什么,幽鸣再度像是被雷劈的一片空白,成亲,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对面的溟非,他正低着头怪不好意思地扒着饭,
幽鸣吞了口口水,随意吃了几口饭,然而在她把碗放下的瞬间,画面急促的变换,鞭炮声充斥了她的耳朵,圣殿里一片张灯结彩,外面熙熙攘攘地站着很多人,她刚想看清楚,一个红盖头就从天而降,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怎么跑出來了,新娘应该在房间里带着的,赶紧跟我回去,”是师傅的声音,幽鸣被牵着左拐右拐,进了一间房,
“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新郎一会儿就來了,”宛陵说完,就离开了,幽鸣一把掀开了红盖头,着房间她不陌生,是她住的地方,但是此刻却到处都是炸眼的红色,透过铜镜,她看见自己也是浓妆艳抹,圆润的嘴唇被抹上了鲜艳的大红,很是诱惑,幽鸣扑哧笑了出來,原來自己结婚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还沒等她放下铜镜,房门突地被打开,她刚好与一身新郎装的溟非对上了眼,
“那个……那个,外面怎么样了,”幽鸣尴尬地岔开话題,
溟非却自己坐到了凳子上,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
“还行,煜铭和煜钊在外面撑着,所以我才可以这么快脱身,”说完,他站起身,把一个酒杯递给了幽鸣,
“这是干嘛,”幽鸣不解地看着他,
溟非一脸严肃,可是眼神却满是温柔,像是深邃的沼泽,幽鸣不自觉地陷了进去,
“这不是你们这里人的习俗么,叫什么交杯酒,说是喝了交杯酒,从此一生便纠缠在一起,永不分离,我不太会说话,在我们那里也沒有这样的规矩,但是我唯一想做的就是照顾你一生一世,哪怕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溟非终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一抹笑容虽然不深,但是足以照亮所有的阴霾,幽鸣被这样如沐春风的笑容摄去了魂魄,他是不太会说话,但是他说的,是最实在,最动人的话,幽鸣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接过了酒杯,两人的手缠绕在了一起,幽鸣一昂头,整杯酒下肚,竟然微甜,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还是在云顶阁,可是周围竟是一片废墟,那是爆炸过后的云顶阁,弥漫着颓废的灰色,圣殿被炸的粉碎,云顶阁被缺了一半,幽鸣疯狂地四处寻找,
“师傅,溟非,米果,三福,煜铭煜钊,”一个个名字从她嘴里叫出來,可是回答她的只是空荡荡的空气,和久久不肯散去的悲伤,
沒了,什么都沒了,咚的一声,幽鸣跪坐在地上,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终究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啪嗒,一滴眼泪落了下來,幽鸣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煜钊放大的脸,
“鸣儿,你总算醒了,担心死我了,”煜钊松了一口气,庆幸地看着幽鸣,
“我这是在哪里,”幽鸣吃力地做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周围,很熟悉,但是不记得了,
“我们在基地啊,你忘了么,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可把我们吓惨了,”
昏迷,幽鸣皱着眉头,脑袋里阵阵疼痛,自己是做了一场梦么,她缓缓地抬起头,“溟非呢,”
煜钊一楞,欲言又止,
哼,原來如此,幽鸣苦笑了一番,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下吧,让我再睡会,”说完,她又躺了下去,侧过身子,煜钊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他早就知道幽鸣跟溟非关系不一般了,可是此刻他不能动怒,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
“该死的,溟非溟非,一睁开眼就晓得叫溟非,当我是死人么,”煜钊咬着牙,张口又灌进了一碗酒,
“煜钊,酒喝多了伤身,少喝点吧,”苏泷乖乖地站在一旁,担心地说,
“少废话,要么陪我喝,要么就闭嘴,”
苏泷自觉地闭上了嘴,乖乖地站在一旁,只是表情委屈的像个被婆婆欺负了的小媳妇,
“将军,于鹏回來了,”白胜匆匆忙忙地跑过來汇报,
“真的么,太好了,快,我们赶紧去看看,”煜钊欣喜地起身,随着白胜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煜钊就发现于鹏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是许久不曾见面的柳侍卫,
“属下参见将军,”柳侍卫看到煜钊來了,赶紧下跪请安,
“诶,别这样,这里不是军营,你我兄弟相称即刻,”
柳侍卫迟疑了,不敢开口,
“行了行了,怎么样,其他人还好么,”煜钊单刀直入,只关心他关心的,
“回禀将军,其他将士的伤势都已痊愈,我们一接到于公子的消息后,就举兵赶來,现下,所有人都驻扎在距离此地的三里外的漠河边,”
“好,太好了,有了这些将士,我们更是如虎添翼,相信杀了王藏指日可待,來來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