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望无边的大沙漠上走了不知多久,口干舌燥,筋肉酸痛,仍沒有來到小不点所说的泰拉居住地,
“还多远啊,我快不行了,”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我双手撑着膝盖,汇集到下巴上的汗水滴落沙面,
小不点脑袋后面的发翅扇动起來,她的身体逐渐升高,视野越发广阔,“看见了,过一片草丛,再翻两个沙丘就是我的家,”
娘哟,听这意思可不近呀,我刚抬起头,半人高的重量便再次压上了肩头,这小家伙明明就能够飞着回去,干吗偏要给我增加负担,
“咱们打个商量,你下來走会儿行吗,”虽然小不点只有四十來斤重,但也经不住长途跋涉的煎熬,
“不行,”她十分干脆地回绝了我,
靠,你不把我累死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我不忿地想着,表面上仍旧不敢招惹这位解救武士大姐的希望,
我继续踏上旅途,小不点见我向前迈脚,清清她的童嗓,又要大展歌喉了,
也不知为什么,我这一路走來,她的嘴巴从沒停过,有时唱歌,有时乱叫,有时莫名其妙的大笑,听得我已经把她当作神经病看待,
“蓝龙,蓝龙,我们的敌人,干掉他,干掉他们,”这次小不点的歌词实在有够弱智,从头到尾就那一句,不停地重复着,两只小脚还激动地乱踹,
我心里直发毛,这算哪门子的歌词啊,天知道泰拉族和龙族有多大的血海深仇,连传唱的歌都不放过,“咱们换一首行吗,,,,,,,”我越听越不是滋味,干掉龙族那就是干掉耶罗,以及干掉吞噬了冰蓝琥珀的我,不由得提议道,
“好哇,我想想,,,,,,”小不点倒挺好说话,她轻轻揪了揪我的头发,放开大嗓子唱道:“又肥又大的蠢蛋龙,我要抽你的筋,拔你的皮,把你的鲜血洒一地,,,,,,”
“停,,,”我鸡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再唱下去非得吐血不可,
“怎么,又不喜欢,你可真挑剔,”小不点抬起小手掌狠狠地拍在我的脸蛋上,勾住我的嘴角向后猛拉,
“沒,沒有,”我赶紧抓住她的胳膊,泰拉人怎么都这副德行,也不知道她的手洗沒洗过,“我是想,给你唱一首歌怎么样,”我实在不想听她那毛骨悚然的歌了,所以决定反客为主,
“你会唱歌,”小不点抽回手指,拍拍双掌笑道:“我还是头一回碰见会唱歌的坐骑,我的同胞们一定会羡慕我的,”
“呵呵,小意思,”我终于可以小小的自豪一把了,“你想听什么类型的歌,”
“类型,那是什么,”小不点好奇地问,
“像R&B啊,RAP啊,金属啊,,,,,,你要想听民谣,我也能勉为其难的唱上几首,”我大致介绍道,
“嗯,,,,,,那就屠龙的歌吧,”小不点兴奋地说,
奶奶的巴比Q,怎么又给扯回來了,我勉强挤出笑容说道:“你说的这种我不会啊,换个别的可不可以,”
“你不会啊,大蠢蛋,”小不点再次捧腹大笑,“连屠龙的歌都不会唱,说出去会被人笑死的,”她一边蹬脚一边喊道,
除了你这种杀千刀的小东西,谁还能会那狗屁的烂歌,我气得牙痒痒,忍了好久才平复下情绪,悻悻地说道:“这样吧,我先唱一首,你听听看,不喜欢我就闭嘴,”
“不是屠龙歌,肯定不好听,”小不点想当然地说,
我直接无视掉她的态度,捏捏嗓子,二话不说唱了起來:“I wanna hold them like they do in Texas please,Fold them let them hit me raise it baby stay with me,,,,,,”
小不点沒等我唱到第三句,就用大腿勒住了我的脖子,逼着我停了下來,“你叽里呱啦的唱什么呀,我听着烦死了,”
原來泰拉人也听不懂英文,,,,,,我扒住两条纤细的大腿,脸都给憋红了,“那我唱首你能听懂的,”我连吸几口大气,沒等小不点接着骂我,继续唱道:“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换,”小不点的双腿再次夹紧,我不得不听从她的指令,
就这样,我原本干涸的嗓子经过不断的折磨,濒临冒烟的状态,小不点对我层出不穷的歌曲渐渐有了兴趣,她不停地要求换歌,俨然把我当成了卡拉OK点唱机,
“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我的声音已然沙哑,在这首张宇的用心良苦快要唱完的时候,我们终于翻过最后一个沙坡,步入泰拉居住地,
眼前的景象令我不由自主地安静下來,山坡的下方是一大片宽广的洼地,一座座利用巨型仙人掌改造的屋子坐落其中,那些屋子的个头仍旧只有人类居住的一半大小,
不过,洼地的中央有一个柱形仙人掌围成的大面积围栏,里面待着几只身体庞大的沙漠生物,
而洼地的路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