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耶罗一直聊到天色暗了下來,桑德终于从王宫赶了回來,“卡斯特,”他见到我和耶罗坐在一块,惊讶地问,
“是啊,听说你要当国王了,”耶罗站起身,口气有些不爽地说,
“你这几周跑去哪了,”桑德脸上见喜,他快步來到耶罗旁边,两个人拥抱了一下,
我看着他们两人相拥的样子,不禁咧咧嘴角,咱并不了解这世界的礼仪,所以对于他们之间的互动也就不予置评,可心中总感觉挺别扭的,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好不容易两人松开了手,耶罗回答说:“我被那帮该死的巫师算计了,活活关在一个大瓶子里,若不是凑巧有人來闹事,碰见了他,恐怕现如今仍在瓶中当试验品呢,”
桑德一愣,他沒想到耶罗也有如此吃瘪的时候,顿时嘴角微微扬起,想笑却不敢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过了一会儿他才缓和过來,拍拍耶罗的肩膀说,
“你去王宫那么久,情况如何,”我见他们二人寒暄完毕,接口问道,
桑德看我一眼,表情不喜不怒地说:“支持我的人大概占了一半,剩下那半里用不了多久也能说服一半左右,只有最后那四分之一很不好说话,”
“管他呢,听就听,不听撤了他的官呗,要是敢闹事,就随便压他顶帽子扔进大牢,”我喘口气,桑德状况比我想象得要好很多,
“如果和你想的那般容易,我也就不用发愁了,”桑德黯然一笑,开始问起耶罗的经历,
我只得再听一遍耶罗胡吹海侃,明明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居然被他说得犹如抗战英雄一般壮烈,
你就吹吧,迟早那个和你长相相似的女孩会带着她的弟弟再次找你的麻烦,到时候看你如何出糗,我幸灾乐祸地想着,
吃过晚饭,我们三人大致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定好,耶罗着手联系星光,看看那边对桑德的态度,尽量把误会解释清楚,桑德和我则去几个老顽固的家中聊聊天,帮他们开通开通思想,毕竟沒了圣堂的牵制,王都之中桑德最大,他们如果不吃软的,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政权都是靠人头堆起來的,
“对了,我忘记跟你说,马兹维尔娜大姐她在最靠里的那间寝室,你去看看有沒有办法将她救醒,”我和桑德出发前的时候,忽然想起躺在床上已经好几天的睡美人同志,赶紧提醒耶罗道,
耶罗听言点了点头,“我试试看,”他知道大姐是被巫师之王莫拉.玖弄得昏迷不醒,所以自己也沒有把握成功,
两人离开宅府,我装成随意的样子问道:“带我去说服臣子,你想开了,”
桑德看看两边正在维修的房屋,离莫拉.玖践踏王都那夜已经有几天的缓和,家被踏成碎片的百姓们纷纷购买材料雇人修建自己的屋子,一时间王都中大缺瓦匠,“假如咱们沒中巫师的诡计,我还能慢慢跟他们耗下去,可现在不得不采用点极端措施了,我怕耶罗劝不动星光,”桑德眼光闪烁地说,
“是啊,光凭星光拿我当借口把耶罗停职查看这件事,我就觉得那帮子顽固不化的银袍法师心眼太小,更何况这次是和巫师勾结,,,,,,”我皱着眉头说,
穿大街过小巷,我们总算來到了一座看起來比桑德宅府更加宽敞的宅子,“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快赶上王宫了,”我站在院门口,摸着下巴说,
“大公府,”桑德解释道,
“大公,大号公爵,”我对瑞利亚的地位名号不甚了解,
“差不多,仅次于国王的非皇室血脉或者旁系血脉,”桑德说罢,一脚踏进宅门,
两旁的侍卫早就看出了桑德的身份,他们诚惶诚恐地侧立在一旁,忽见未來的国王陛下要入门而行,赶紧凑过來说道:“尊敬的,,,,,,王子殿下,大公老爷他说他在身体不适,,”
话说到一半,侍卫们却发现桑德的脚步连停都沒停,完全将他们当成了空气,我跟在桑德身后,望着两名侍卫想拦又不敢拦的德行,感觉挺爽,
最终那两人也沒胆子喊出声,我和桑德就这样大刺刺的进入了豪宅正门,门厅一位身穿华贵礼服的女管家正在等着我们,
呵,等以后我要有机会成家,一定让小奴來当我的管家,看着就喜庆,唉,我怎么又想歪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强制将乱七八糟的心思赶出脑外,只剩下为专家妹妹报仇的念头,
“二位稍等,”年轻漂亮的女管家见我们二人进入客厅,一点也不慌张,她冲我们摆出理所应当的笑容,转身走入长廊,
我在她消失不见前偷偷打开瞳力,瞅瞅这位貌美的女管家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沒想到令我大失所望,这女人全身上下包裹着一层稀疏的白色源能,仅仅是个花瓶而已,
沒过多久,一名身披白色猛兽皮毛披肩的大叔走了出來,他的身边跟着几名贴身护卫,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心里踏实不少,大公终究不是王室血脉的一员,拉拢过來的帮手中水准最高的才一万源能出点头,剩下那几位里还有尚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