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捂住脸庞,“我怕我会伤害他,,,,,,”泪光从眼角滑落,大姐的鼻头浮起红色,
我看得出她的内心正在挣扎,伤害自己的父亲这种事不是随便就能说出口的,更何况她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一定有非常特殊的原因,“要不,你讲讲你的身世,”脚步蹒跚來到桌前,我到了杯清水,一边喝一边聆听光大姐的故事,
大姐睁开眼睛,她蒙着红雾的双眼凝视我许久,才幽幽地开口道來:“我,是一名弃婴,爸爸他告诉我说,他是在城外捡到襁褓中的我,由于被两只颜色各异的眼睛吸引,才把我带回去收养,
爸爸原本也有自己的工作,他在一家裁缝店里当学徒,但因为好赌,每月的工钱往往扔进了狐朋狗友的口袋中,而我,则是靠妓+女的奶水长大,爸爸所居住的贫民区中,风尘女子不在少数,而有些沒注意怀上孩子的女人们,便成了我的奶娘,”
“哦,,,,,,”我掏掏耳朵,沒听错吧,平时见她趾高气扬的样子,虽然听格罗佛说她是团长买回來的,可从來沒想到大姐还有这么惨的身世,
“我在八岁之前,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住在那些女人的住处和接客房,看着不同地叔叔们來來往往,心中曾想过长大之后自己是不是也要和她们一样生活,那时的我天天盼着长大,盼望自己也能和她们似的挣钱养活自己,挣钱给爸爸花,”
光大姐的声音波澜不惊,但我还是打个哆嗦,这小女孩的梦想着实令人难受,不得不说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尤其是不经人事的孩子们,
“后來,爸爸有个月赌得身无分文,他偷了裁缝铺的收入,被店主开除了,沒有经济來源,爸爸走投无路,妓+女们也不再给我提供住处,我们流落街头,过上街头要饭的日子,以前,那些女人们时常夸我的嗓子好,唱歌也好听,教了我不少歌曲,我和爸爸要饭的时候为了吸引路人,便常常献歌,
这个方式的效果很不错,时常及一顿饱一顿的我们也逐渐吃穿不愁,那是我童年最幸福的时光,虽然经常露宿街头,可总能和爸爸待在一起,不像以前一个月只有几天见得着他,”
光大姐嘴角微微上扬,她很少笑得如此甜美,我叹口气,不管怎么说,要饭总比跟着烟花女子混强一些,她当初那个目标总算能转变了,
“后來,够吃够喝了,爸爸拿多余的钱又去赌博,好不容易攒下來的积蓄全都打了水漂,城里的过往行人们也听腻了我的歌,钱越给越少,最终,爸爸决定离开那里,我们开始旅行,
这次旅行整整度过四年光阴,我们几乎走遍了卡纳克的每一寸土地,但是无论挣钱多与否,爸爸仍旧输得干干净净,那时我已经十二岁,心中对爸爸的赌瘾很是不满,每次看着辛辛苦苦赚來的钱财隔夜不见,别提多失落了,”
光大姐的语气像个小女孩,她回忆起当初的感受,眉头紧皱,“我们的旅途达到了最终站:贝鲁坎特,当时我并不知道爸爸为什么在这里停留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而且他晚上总会消失一会儿,留下孤零零的我躲在巷子深处避风,
也由于这个原因,他一直沒有赌博,我们乞讨得來的钱快能装满两个口袋,看着那么多钱我感觉自己合不住嘴了,然而,一天我睡觉起夜的时候忽然发觉爸爸不在身边,两个装钱的口袋也消失不见,我明白爸爸又去赌了,顿时大哭起來,靠着墙根整整哭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