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庄主真是好雅兴。”黑袍人桀桀一笑,嘶哑的声音说道。
“施某不过是个舞文弄墨之辈,登不得大雅之堂。到让客人见笑了。”施琅严不紧不慢的从身上摸出一根琴弦来,神色恭敬的将断弦替换掉。
“素闻施庄主的九天玄音功在江湖上独树一帜,在下着实仰慕的紧,故而想与施庄主切磋一番。若是在下唐突了,也不打紧,反正过了今日侠义山庄就要换主人了。”黑袍人哈哈一笑,气焰嚣张的说道。
似乎黑袍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施琅严放在眼里,仿佛眼前正在更换琴弦的施琅严已经是一具死尸了一般。
“敢打我侠义山庄的主意,也不怕撑死你。”闻声,施琅严神色一凛,冷声说道。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接招!”黑袍人冷哼一声,双掌一挥,直接朝琴弦即将更换完毕的施琅严杀了过去。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施琅严脸色一沉,身子一提,屁股虚坐于空。
桌上的琴在双手间飞快的一转,稳稳的落在施琅严的双腿之上。双手轻轻的在琴弦之上一抚,当下十指便如疾风暴雨一般的奔走在琴弦之间。
金戈之声乍起!
还未等黑袍人的双手杀到,强大的音波便在施琅严前方一尺处的地方一撑而起,形成一个无形的防护罩将施琅严整个人罩于其中。黑袍人的双手更是被无形的音波死死的抵挡在防护罩的外面,不得行进分毫。
见黑袍人被琴音钳制住,施琅严冷冷一笑。左手猛然捏住琴弦一提,右手旋即在琴弦之上一划,一阵刺耳的爆鸣一荡而开。竟然化作一支支透明的利箭朝黑袍人飞射而出。
察觉到一道道音箭毫无阻碍的穿透防护罩朝自己射来,黑袍人大喝一声,双手再次猛然向前一推,一股黑气从黑袍人的双掌掌心喷涌而出。黑气一出,便将黑袍人面前的音箭尽数弹开。
“轰轰轰……”
侠义山庄前的树木花草应声炸碎。
瞥了一眼炸的粉碎的树木花草,黑袍人右手飞快的在防护罩之上一拍。整个人旋即脱离而出,在虚空之中滴溜溜的一转,便远远的避开了音波的轰杀。
“轰轰轰……”
施琅严面前的石板地应声接连炸裂,顿时飞石四溅。
“施庄主的九天玄音功果然非同凡响。”黑袍人哈哈一笑,拂袖而笑。
低沉的笑声格外的冷,宽大的黑袍将脸面遮的严严实实,至始至终都没有露过分毫。
“你若是就这点本事的话,就留在这里做花草的料肥吧。”施琅严双手在琴弦之上一拂一翻,琴声便戛然而止道。
“施庄主的功夫令在下仰慕,实在不忍下重手。若是施庄主现在立刻归顺于我,我便可饶你全庄不死。如何?”黑袍人桀桀一笑,竟直接劝施琅严直接归顺起来。
“施某懒散惯了,不喜欢受人束缚,更不喜欢受人驱使。你若是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施某人一一接下便是。”施琅严怒哼一声,冷声呵斥道。
“既然施庄主不识时务,在下也只好痛下辣手了。”黑袍人冷笑一声,双掌从长长的袍袖之中一探而出。
见此,施琅严抱琴而起。左手将琴托于胸前,右手五指飞快的在琴弦之间游走,铿锵之音应势而响。
黑袍人双掌不停的在胸前挥动,一股股腥臭之气从黑袍人的身上剥离而出,不断的凝聚在黑袍人的双掌之间。
“死!”一声爆喝,黑袍人双掌平推而出。
只见两只黑色的手印从黑袍人的双掌之中一脱而出,眨眼之间便自行叠合了在一起,大有泰山压顶的气势。
施琅严也丝毫不畏惧,双目闪过一丝狠色。五指快速的在琴弦之上划了两个来回,手一翻琴弦尽数抓起。一撇一拧之后,便又将琴弦一根根的放开。
“咚咚咚咚……”
沉闷的声响犹如平地炸响的闷雷,又如响彻战场的擂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似潮水般狠狠的叩击在心门之上。
在听到这沉闷的声响的那一刻,仿佛心脏都要跃出身体了一般砰然作响。全身的血脉也在那一刻喷张起来,似乎自己就像是一个投身战场即将与敌人展开拼杀的战士在听到了战鼓击响。
比先前更为狂暴的音波犹如静湖之中泛起的涟漪以施琅严为中心向四周一荡而开。音波所过之处,树木应声而崩碎,石屑飞溅,花草更是碾个粉碎。就连侠义山庄的大门也在一波波音波的拍击之下,轰然倒塌。
在这毁灭性的一幕下,却见黑袍人拍出的黑色掌印在音波之中震荡了几下便又继续压下。
“嘭……”
又一声闷响,施琅严直接倒飞而出,口中的鲜血更是喷涌不止。那张琴也在施琅严倒飞的瞬间被施琅严抛入了侠义山庄之内。另一面,黑袍人在音波的冲击之下暴退不止。
还未等琴跌落,侠义山庄内便蹿起一个素衣男子将琴一把接住。没有半分的耽搁,抱着琴一脸悲切的离开了。
“九天玄音功虽然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