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四人等了好一会,才敢从麦垛里钻出来,都觉得双腿发软,刚刚的一幕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么恐怖的脏东西,周凤尘却跟揍三孙子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打跑了,这家伙也太厉害了!
他们惦记着周凤尘的交代,相互搀扶着走到葛茂盛家门口,兰老太太爱干净,这种情况下还盯着地面,生怕踩到周凤尘拉的那坨玩意。
那坨玩意没找到,倒是在地面上发现一张黄纸,捏起来一看,上面鬼画符一般写了一串字,兰老太太是识字的,迎着夜光勉强认出上面写的是:上清敕令,邪祟避退……
“快来看看,这是什么?”兰老太太招呼。
三人凑过去一瞅,老支书感慨道:“看来尘娃子果然得了他爹真传,这玩意叫辟邪符,我跟周道行打交道那会看过,这可是好东西啊。”
说着塞进了兜里。
兰老太太说:“尘娃子不是拉粑粑,是来丢符啊,还怕咱们偷了不成?这心眼……”
正说着,旁边大刚忽然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也抖个不停,低声说:“跑!”
老支书三人都觉得奇怪,跑什么,抬头一看,一下子头皮发麻。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个人,身上血淋淋的,手里提着把菜刀,瞪着双死鱼眼看着他们。
是葛三怀的尸体!他的魂儿被周凤尘赶跑了,身体却诈尸了!
“啊!”
大刚和另外一个汉子嗷唠一嗓子,撒丫子就跑,可是老支书和兰老太太毕竟上了岁数,加上这半天的刺激,浑身发软,双双瘫倒在地。
“可可……”
葛三怀尸体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缓缓靠了过来,举起了菜刀。
老支书和兰老太太骇的面无人色,动都动不了。
跑出半里地的大刚两人回头一看,俩老家伙没跟来,连忙硬着头皮跑回去,一面把两个老家伙往后拖,一面大吼大叫的央求:“三怀叔,别呀!都是乡里乡亲的,求求你!”
“可可……”
那尸体越靠越近了,正当四人绝望时,远处传来毛驴哒哒的奔跑声,是周凤尘回来了。
相距离十几米远的距离,他一跃跳下驴背,三个箭步就到了跟前,捏着葛三怀尸体的脖子一脚横踢出去。
那尸体跟小鸡仔一样,凌空翻了几个跟头,“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娘的!追丢了!那娘们儿是只厉鬼,有些道行!镇上的事情可能都是她在搞鬼!”
周凤尘骂骂咧咧,在尸体上连拍三下,然后拎着脖子一脚踢飞,刚巧落在驴背上。
“今晚事情算是结束了,它们不敢来了,收工!”
周凤尘说的到是轻巧,老支书和兰老太太老泪纵横,大刚和那汉子嚎啕大哭。
真是死里逃生啊,可算找到主心骨了。
……
几个人牵着毛驴托着尸体到了镇部大院,周凤尘接了杯凉水咕咚几口干了。
老支书这会儿缓过神来,破口大骂:“好你个周凤尘!你是故意让我们等诈尸对不对?你安的什么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你不说清了,老子和你拼命。”
周凤尘大咧咧的坐到一旁椅子上,说道:“你和我拼命我也解释不清啊,这鬼祟的习性和人类不太一样,它们要做的事,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能解释清楚的那是懂阴阳术数、五行八卦的道士干的活,要不你们找个道士来问问。”
老支书眨眨眼疑惑道:“你爹周道行是道士,你不也是道士吗?”
周凤尘郁闷说:“我不是,我就会干架而已,道士的手艺活我爹没怎么教我。”
兰老太太颤声说:“那、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老是担惊受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周凤尘咳嗽一声说:“有我在你们放心好了,明晚上我耍个手段,来个釜底抽薪、一网打尽!”
说完交代一番,跑回小米山山洞里睡觉去了。
……
第二天晚上,老支书带着一伙人明火执仗的跑到镇西山神庙,在庙里铺上两张床,让合伙打牌骗葛老二钱的剩下两人葛茂盛、葛四水跪在一边,然后就是焦急的等待。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十点半,周凤尘还没来,老支书来回踱着步子,气道:“这个尘娃子就是时间观念差,这都什么时候还不来?谁去喊一下。”
说完之后,十几个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直摇头,这几天镇上太邪性,谁也不敢随便走动。
把个老支书气的吹胡子瞪眼。
过了好半天,众人等的浑身流冷汗,周凤尘终于拖着葛三怀的尸体,拎着几样东西揉着眼屎走了进来。
老支书一群人脸直抽,好嘛,大家都快急死了,感情人家还不太在意。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周凤尘笑笑,走到床边把葛三怀尸体扔在一旁,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毛笔、一盒红朱砂泥,问道:“葛老二和葛三怀的生辰八字是多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