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户骤然开启,阴风涌入,三月葱缓缓飘进屋内,脸青眼白,依旧挺着大肚子。
刘梅子手脚冰凉,浑身战栗,几欲昏倒。
三月葱狞恶地看着刘梅子,说道:“大姐啊,您的心真毒啊,我才十六,怀着孩子,死得不甘心啊!”一双惨白的手伸向刘梅子,刘梅子惊吓,浑身无力,瘫软倒地,两眼一闭,任其宰割。
三月葱咬着牙骑在刘梅子身上,猛掐脖颈,刘梅子脸色紫胀,双腿一伸,昏厥过去。三月葱的阴魂怨气冲天,自不肯罢休,气咻咻地掐得更狠,刘梅子命欲不保。
这时,刘梅子手腕上的那对猫眼绿手镯猝然发光,一老太太聚光成形,一脚踹开三月葱。三月葱尖叫一声,吃痛躲闪。
老太太揪住三月葱胳臂,指爪如铁,冷冷说道:“死妮子,离我孙媳妇远点!”三月葱吃惊,她虽初为阴身,却已晓得这老太太不好惹。只奇怪老太太为何称刘梅子为“孙媳妇”。
三月葱畏惧问道:“您是王仲源的奶奶?”
老太太摇头:“非也,我孙子是冯音鹤!”
三月葱一呆,心想:“老鬼是不是疯了,刘梅子何曾是那癫狂道士的媳妇!”
老太太说道:“我孙子和这姓刘的女子有几世缘分,上一辈子他两人没折腾完,这辈子注定纠缠不清,也许下一辈子还不清净,都是命里注定的事情!”
三月葱哭泣:“我不管,我死得苦,死得冤!我要她偿命!”
“孩子,你生性刻薄轻浮,早损了阴德,注定早亡!”老太太面露同情之色,说道,“你若放过我儿媳妇,我向阴司判官求个情,让你和孩子投胎去个好人家!”
三月葱活着刁滑,死了也圆滑,暗想:“就是下手,有这老太太挡着,也成不了事,干脆,送个人情,讨个下辈子福运吧!”缓缓点头,又有些不甘心,一双鬼眼瞥着昏迷不醒的刘梅子,满是恨意。
老太太叹口气:“你心中含怨,轮回路上必定走不顺,好好,我这孙媳妇也太歹毒,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孩子,你放手整治她,去去她的傲犟气,也消消你的怨火,不断她的命理就行!”
三月葱惊喜,冲老太太拜了拜,化作一缕黑烟钻入刘梅子体内。老太太隐去身形,屋内只剩下僵挺于地的刘梅子。
猛然间,刘梅子挺身坐直,披头散发,双眼发直,散乱迷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