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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狠徒惩恶徒(2 / 2)

张永三搀起老太太,把小勾刀递到她手中。

老太太逼近侯秃头,哭喊道:“侯秃头,你知道我为啥憋着这口气不死?我就为了等到你遭报应的这一天……老天开眼啊!”手起刀落,割开了侯秃头的肚皮,血流如注,五脏垂下,侯秃头口鼻涌出血沫子,晕厥过去,只剩手脚微微颤动。

几十个含冤复仇之人哭喊奔跑而至,扯住侯秃头的肠子乱拽,一人抡起铁斧子朝侯秃头脑袋上狠砸,片刻功夫,侯秃头一命呜呼,脑袋像开了瓢的西瓜,红白乱淌,肚腹大敞,五脏不全,血流成泊!众人兀自不停手,只把他的尸身打砸粉碎!

另一群人奔向警察局长,拳打脚踢棍砸嘴咬,几个警察竟然掺杂其中,看来受这局长欺辱已久,下手更狠。一顿猛打,把那警察局长打得稀烂如泥,头颅也被砍下,丢进河里!

看到这场景,乡绅大户们止不住颤抖,如同三九天掉进冰窖,寒意遍身。

开粗布店的董掌柜惊吓过度,羊癫疯发作,疯跑乱窜,嗷嗷叫唤,俄而,躺地不起,四肢僵直,翻起白眼,口吐白沫!

王仲源对刘克辉低声说道:“兄弟,警察局这一摊子还得有人挑起,这样吧,这新任警察局长的肥缺,先给你吧!”

刘克辉瞧了瞧前任局长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正所谓前车之鉴,“后任”之师,心胆居丧,血气翻腾,脑子一阵迷糊,也翻翻白眼,倒地晕厥过去。

王仲源暗骂:“不争气的东西!”,不再理会,招呼众人回到议事厅。

方才那几个对赈灾无动于衷的富户地主丧失胆气,拥挤到华忠良老先生面前,争先恐后地报出捐赠数额。瞧那惶急的样子,谁不让他们捐他跟谁急眼,长青道长提笔一一记下!

老财们终于明白一个道理: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没了还能赚;命是什么,命也是王八蛋,分不清形势站错位,愣逞壳硬,一脚踩下,直接稀烂!

警察局长和侯秃头被法办处死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民众兴高采烈,拍手称快,淤积已久的怨气终得舒扬,对县署的作为添了几分信任。

当听说华忠良老先生主持赈灾事务时,一城欢腾,民众雀跃,流离四处的饥民们奔走相告,一张张干苍枯瘦的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在王仲源的默认下,华忠良把赈灾公所设在津门县城东侧的三姑庙中。长青道长帮他整理账目,张永三坐镇其中,率领士兵维持秩序,看守钱粮。

华忠良的小儿子华长丰也来帮忙。华长丰二十五六岁,在省城一所国立大学担任国文助理,性格率直,学识过人,看人做事都有独到见解,此时正赋闲在家。

华长丰门第清高,相貌清秀,读书有成,托媒求姻者络绎不绝。只是这年轻人性格清傲,自视甚高,择偶严苛,一直没有遇到合心的女子,至今独身,让华忠良忧心不已。

华忠良虽守旧,却极有谋略。在他安排下,每个乡镇都设立一个粥厂,把募捐而来的粮食逐一分派各粥厂。挑选出耿直良善之人协助打理,依照户籍分发口粮,成群的灾民扶老携幼从县城回归本乡。活命有望,人心稳实,社会秩序逐渐安定。华忠良托人联系省城各大粮商,购买大批高粱,薯干等低价实惠的杂粮,陆续运到津门县,暂时缓解了饥荒。

晚上,三姑庙正殿内,忙碌一天,众人都有些疲惫。华长丰从家里带来一些饭菜,大家围坐聚餐。一盆炖茄子,两盘咸菜丝,半筐杂面饼子,一壶淡茶,半坛老酒,简单寒酸,缺油少荤,大家伙却吃得顺心得意。

(写者杂记

今儿,回老家帮助父母抗旱。和书中一样,我村也遇到旱灾。麦收以后,滴雨未下,地面干硬得像铁板似的。禾苗全部蔫黄,再不浇水,恐怕熬不到雨来。

其实,今儿的旱灾有点奇怪。离我村二里地的邻村,前几天,下了半个小时的暴雨,土地湿润,禾苗青翠。两村紧邻,那村下大雨,我村只阴了一阵天,半个雨点也没落下。真是怪煞人也!我村人冒着高温安装潜水泵,铺设输水管,掘沟挖土。那村的人在树荫下摇着蒲扇乘凉,笑语颜开,冲着我村的方向指指点点。那得意的样子,气煞人也。

我还听说,下雨时,邻村人庆祝,鞭炮响个不停。我村百姓唉声叹气,无可奈何。

老天爷有点偏心。

不过,去年,也是这个时节,邻村下了雹子。地面上白花花一片,禾苗被砸得稀烂,树叶也全部坠下,铺满地面,像进入深秋一般,惨不忍睹。雹灾后,那村的乡亲到地里一转,全蹲在地头上掉泪。我村倒平安,稀稀拉拉落了几个小雹子。有几个老太太还包饺子上贡,庆祝村庄躲过一劫。

想想这,又觉得老天爷挺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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