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修车厂没人,他们三个人凭空冒了出来,还不知道要吓坏多少人。
出来心情就是好,视觉听觉都恢复正常了,大声说话也不用喘了。呼吸虽然有些汽油柴油味,但是修车厂嘛,有这些异味也很正常。
这时程新才敢相信,他的特异功能不是一次性的。出来后,空气里的杂质明显变多了,那些漂浮着的尘埃和小颗粒他都能看得清楚,幸好自己没有什么密集恐惧症,不然该多难受,只是这样,他看着周围的人或建筑,都像蒙上了一层灰,注意力和视觉的焦点时常被那些颗粒的尘埃转移。这就是无昼眼里的世界吗?确实一点都不好看,他想避开那些与空气纠缠的尘埃颗粒,却发现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自己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大量的尘埃,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怪不得无昼一脸虚弱,他也得试着忽略掉这些东西。
有些难受的是,因为外面杂乱的事物多了许多,空气里对撞的气流就有许多,现在程新眼里世界不再是以前只有表象的事物,眼前浮现的,是在对撞中形成的气流以及各类数据。他无法停止自己的感官的探索和脑海里的思考,大脑不受控制的在飞速的推算。就这短短的几秒,他通过那些运动着的气流,可以知道眼前每件东西的具体数值,甚至能推测未来一个月内的天气。
这样多的数据向脑袋砸去,程新有些晕,闭了闭眼睛,结果他发现闭眼睛是徒劳的,即使看不见,却依然能感受得到,这大概是为什么他之前在那样浓稠的黑暗中,不靠灯光,依然能找到方向的原因。
有点负荷过大,但程新觉得这是甜蜜的负荷——这可是无昼给他的超能力呀,就冲这个,他也要好好将无昼送到目的地去。也许现在不习惯,但今后必定会适应这样不断涌入的数据。
程新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对着另外两人说到,“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屈兄你继续你的时空旅行,无昼和我也有任务要做,好了,大家就在这里散伙吧。”他说着,故意将屈方圆盯着看。
然而屈方圆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还在一旁脉脉的看着无昼,对程新说的话充耳不闻。无昼在一旁不急不缓的盘着那一头长发,又露出了修身的民族服装,动作婀娜,体态风流,姓屈的看得津津有味。
“喂喂!姓屈的,眨眨眼!”程新气不打一处来,无昼外表看起来就和他一样大小,那姓屈的已经26岁了,想老牛吃嫩草,也不嫌猥琐!
“你在跟我说话吗?”屈方圆回神过来看着程新说到。
“我日!就是老子在跟你说话!”知道无昼很多东西都是在他那提取的后,程新老子也不说了,就连“靠”或“草”都很少说了,他忍住了这些说脏话和带把子的习惯,全都是为了无昼,她一个女孩子,如果张口闭口都是连篇的脏话可怎么是好?但看着旁边十分碍眼的屈方圆,程新那想要骂人的烈火就在胸口熊熊燃烧着。
屈方圆扯了一个站在制高点上向下嘲讽的笑看着有些炸毛的程新,回到:“小朋友你说。”
小朋友?
程新瞬间移动到屈方圆面前,像个小孩一样张开手臂,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样子,将无昼挡得严严实实,发狠的说到,“老子已经快成年了!我们现在就分手!你现在从哪来,就圆润地滚回哪儿去吧。”
“分手?”屈方圆忍俊不禁。
程新看着屈方圆有些揶揄的挑了个不当用词,气焰顿时消了大半,“……不对,是分散,散伙懂吗?”
屈方圆对程新笑笑,又对被程新挡着,仅露了一片裙角的无昼说道,“吴小姐,让我跟你们一路走好不好?感谢你帮我脱困,屈某虽然没什么异能,但社会经验丰富,总能帮上一点忙。”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没有调笑的表情,十分郑重和诚恳。
“什么?!你……”程新又炸了毛,他就知道!那姓屈的有一颗不安分的心,瞧他看无昼的表情,肯定找各种借口要好无昼一起走,本想着快刀斩乱麻,出来马上和他摊牌说清楚,没想到姓屈的果然提出来了。程新在那有些抓狂,要想严词拒绝,结果无昼就在他身后发话了。
“好。”无昼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
“好”这个字多简洁呀,是无昼一贯的风格,可是程新马上难受起来,他没有决定权,无昼才是大姐大呀,她说的话就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可如此的话,这一路,程新要随时随地忍受那个碍眼的家伙了。如果是昨天,或者几个小时前,程新一定会以罢工来反抗,可他刚刚被无昼提点了,俗话说吃人最短那人手软,他又不愿意因此丧失这梦寐以求的超能力,只能将僵直的手放下,愣在原处,一副哭丧的表情。
“好了,咱们三人是搭档了。”屈方圆有些眉开眼笑的说着。
“我宁愿你说我们是个组合。”程新有气无力的说着。这是程新无力的抗议,他私心觉得“搭档”一词是无昼和他的专属,他不愿有一个人插一脚进来。
“好吧,就是组合吧,三人组。”屈方圆顺着程新说到。
三人走成一排,往修车厂出口走去。无昼在中间,程新和屈方圆像两个保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