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山回家之后扛着一袋子白面朝着村外老于头的瓜地而去,以前老于头没少帮自己,爷爷的丧事上他也没少出力。
再说了,老于头老了,人老了就多吃点细粮,秦楚估计老于头那脆弱的脾脏已经承受不住粗粮的摩擦。
云雾河亘古不变,十几米的河面碧幽幽的波澜不惊的流淌着,河边杨柳依依和金灿灿的麦田,整个黄昏显得平静而安详。
田地里还有三三两两干活的农民舍不得回家,他们要拼尽最后一丝光亮把今天的活计干完,凉风徐来,一阵凉爽使得他们从地里直起了身子享受着难得的清凉。
秦楚扛着白面刚刚到了瓜地的外面,一声欢快的狗叫声从瓜地的棚子里传出,大黑狗耷拉着舌头摇头晃脑的冲了瓜棚。
不过,瞬间它就不动了,一双狗眼有些疑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秦小山一样。
“滚,滚,滚,一边玩的”
秦楚的一句话让大黑感到兴奋起来,哼哧哼哧的叫了两声围着他转圈起来,大黑终于从秦楚的口中感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
渐入初夏……
老于头的瓜地虽然不大,但是一片绿油油的样子已经开始瓜果飘香。
“听说你小子被雷劈了?”
老于头下身一条打着补丁的粗布长裤,上身一件露着窟窿的白色老头衫,消瘦的身形好像有些衬不起衣服,显得衣服更加的宽大。
知道秦小山来,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手拿着一把破的不成样子的扇子,蹲在小炉子面前正在烧火做饭。
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触动老于头那颗苍老的心脏和脸上深刻的皱纹,小炉子上面的铁锅里已经飘起了丝丝香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秦楚并不生气,憨憨的笑了笑,把那袋子白面放进了棚子旁边那坐三角形的草棚里,那里是老于头的窝。
老于头的饭吃的非常简单,熬一锅茄子,摆一杯小酒就是他全部的享受,秦楚出来的时候石桌上摆着两个大瓷碗两双筷子。
“地里的瓜要熟了,你看看有时间去城里卖点的”
老于头呲溜一声酒杯里的白酒下去了一小截,烈酒入吼使他的已经接近老化的肠子一阵火辣,对上吹进瓜棚里的凉风,让他一脸的满足。
“行,过两天我看看”
秦楚轻轻点头,往年老于头都是担着担子进城卖瓜,自从爷爷没了之后他的身体也不行了,这件事自然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秦小山陪着老于头心里高兴一个不注意多喝了二两白酒,摇摇晃晃的差点进不去小草屋。
夜幕降临,苍穹之中星光闪烁,秦楚把自己把老黑狗给喂饱了它就趴在小草屋前面不想动了,耷拉着眼皮迷糊起来。
秦小山走到了草棚外轻轻的伸了一个拦腰盘坐在了那块硕大的石盘上面开始修炼起来。
洗筋伐髓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不一会的功夫秦小山的衣服已经熟透,额头上慢慢的渗出了晶莹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掉在身前的石板上面。
“呼!”
一声清呼,秦楚一口浊气从口中喷了出来,睁开明亮的星眸抬头看了一眼无尽的星空再次闭上了眼睛。
慢慢的星空中你一道星光如同萤火之光般轻轻的落在了秦楚的身边,然后接着有星光不断降落下来。
不一会的时间,秦楚就被点点星光包围了,整个人显得更加安静祥和。
一边享受着凉爽清风夜空一边修炼倒是惬意,可是此时崔家村的崔老四家里灯火通明却是炸开了锅。
因为秦小山下午的时候差点把老崔头那把老骨头给拆了,崔家人正在愤怒着。
老崔头被秦楚一顿巴掌甩的满脸浮肿不成了人样,躺在客厅的摇椅上不断的哀嚎着,头上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根自来卷的灰白头发显得更加苍凉。
不过此时他也明白了秦小山的话:爷爷英雄,孙子也不是孬种。
“老子的白面啊”
一想起秦楚用六袋麦子换走了自己六袋白面,老崔头的心肝脾肺肾就一起疼痛,恨不得去找秦小山拼命的。
“行了,爹”
崔老四快要被老崔头给叨念的吐血了,看着崔家的人,脸色阴沉起来,道:“云雾村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道阳在的时候我们就被云雾村给压着,现在他没了,我们还没有倒过手来收拾他们,他的孙子竟然就找上门来嚣张了,我就看看没了秦道阳他们这次还怎么嚣张?”
因为之前两个村子争斗的原因,已经结仇很深,秦小山这次把老崔头给打了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崔家的人彻底的愤怒了。
“哼,还真的把我们当成病猫了”
崔老四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猛然站起来,说道:“前段时间我托人去云雾村找刘家人给崔鹏托媒的事情怎么样了?”。
托媒?
听着崔老四的话崔家人的表情顿时兴奋了起来,他们都知道前段时间崔鹏从学校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