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下!这完全是时光机的问题吧!所有的问题全是时光机的问题没错吧!所以说,如果你不用时光机的话,不就没事了吗?”
超级秃头人又皱了皱眉头,但是这次他没有提出任何反论。
他皱了皱眉头,拇指推着左摇杆转了一圈。电视屏幕里的小人随之动了起来,绕着一蓬奇形怪状的篝火小跑了一阵,最后坐在火堆旁。背影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黄瓜绿豆头不知道该怎么挽回气氛,只能放任尴尬滋生蔓延。他坐在沙发上看了几个小时,文字如同流水一般从脑子里漏了出去,最后连一点情节也没记住。
超级秃头人照旧盘着腿瘫在沙发上,把手柄捏得嘎巴作响。在侦探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好像已经打通了关,正从游戏的开头重新来过。
侦探忍耐了一个早晨,到了接近10点钟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居然还有个约会,总算找到了一个脱身的理由。
“我出去一下,下午回来。”
他兴冲冲地跑到楼下的停车库,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摩托已经被超级秃头人毁了。
话说,明明是自己家,为什么是我逃出来啊?
在通过车站检票闸机的时候,黄瓜绿豆头忽然意识到自从被救回来以后,他好像也没有把超级秃头人当恩人看待这种有些厚颜无耻而且理所当然的态度,反倒引发了他自己的一系列心理问题。
不对啊。怎么想都不对吧。
到约定的地方之前,黄瓜绿豆头一直都在琢磨着档子事情,再加上半夜时的那番对话,真是越想越怪。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啊?
正这么想着,黄瓜绿豆头忽然听到身旁的玻璃橱窗响了两声,转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正要错过约好的咖啡馆。
落地窗里面坐着一个瘦高的男人,短短的发茬之间夹了几点银白,看样子是没工夫去处理。
“前辈。”
和黄瓜绿豆头约好的正是大塚警视,他面前摆着一碟三片巧克力曲奇。这点嗜好和大学时代相比,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侦探点了一杯和他一样的咖啡,把服务生先打发到一边去。
“没事吧。”大塚压着嗓子问了一声:“看样子是没事,没事就好。你还是老样子嘛。”
这几年他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低,黄瓜绿豆头总觉得这和他烟酒不分家的习惯有点关系。此时乍一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不由担心起来。
“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警视从包里抽出了一只牛皮纸袋,放在桌面上。
侦探接过文件袋,刚想打开,手却被大塚抓住了:“傻瓜啊你!拿回去看。”
黄瓜绿豆头心有不甘地挣了一下,把文件袋塞进包里:“对了,那辆车呢?”
大塚警视松开手,语气有些诧异:“我不说你也知道的吧。我劝你还是”
“我是真不知道啊。”
大塚警视从衬衫口袋里掏出烟盒,若有所思地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你的冰美式咖啡。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是禁烟区哦。”
警视摘下叼着的香烟,丢到桌面上,双掌合十,只不过态度很不耐烦。待服务生一走远,他就转过头来:“你不知道?
侦探语焉不详地解释说:“怎么说呢,这几个月我是有点与世隔绝的感觉来着”
“啊,你自己查一下吧,媒体上都登了。”警视想了想,又补充道:“好像叫外国间谍车祸事件。”
黄瓜绿豆头不知不觉也压低了嗓音:“闹得很大?”
警视瞪了他一眼:“总店长差点辞职,上面很是下不来台。你说事有多大。”
临走之前,大塚警视好像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哦对了,我被左迁了。八月份动身。”
黄瓜绿豆头也有些“这天终于到了”的感觉,大塚前辈遭遇的排挤倒没有愈演愈烈,总是维持着相对稳定的压力。然而排挤本身就是官僚系统对付异物的自然反应,当然也遵循着一定的规程:先是排挤,接着就是排除,就像人体对付不识时务的花粉一样。
“去哪里?地方警署?”黄瓜绿豆头问他:“没理由把你发配到小岛警署去吧。”
“亚美利加。”警视眨了眨眼睛,很难得地流露出一丝顽皮:“的警务合作项目,去印第安纳波利斯。我很期待啊。”
说来也是,这家伙好像还是个赛车迷呢,从大学时代开始就是了,这点似乎也没变过。
“家里人呢?都要一起去吗?”
警视原本已经把公文包从落地窗的窗台上拿了下来,闻言居然流露出犹豫的神情来。他调整了一下重心:“不好说啊,孩子们忽然到国外上学感觉很怪吧,对吧?三年时间,不上不下的。”
“还是假期把他们接过去玩吧。”
“说的也是啊。”
警视提起包:“还有啊,那件事你就别深究了,碰不得的。”
“诶?等下,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