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意愣了一下,放生大笑起来:“好呀好呀!都起来一起玩呀!”
段执琅眯着眼睛把这位传说中的城主儿子好一阵打量。啧!要不怎么说这要完呢!
付家豪感受到了段执琅的目光,骂道:“直娘贼!看你爹我做甚?”
段执琅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我看你身有傲气心无傲骨,脾气大如牛,胆子小如鼠。端的是——嗝!”
段执琅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一把摸到了薛如意的屁股上。惹得薛如意娇呼一声。
付家豪鼻子里哼了一声,摇摇晃晃朝屋里走来,拽住薛如意的手臂就往外面带。
嘴里还一边喊:“走!老子带你回家给你赎身去!”
却被常行之一把拽住了,“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嗝!就在这坐下喝一杯!谁也别争……”
付家豪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真的乖乖坐了下来,不过手还是不老实,偷偷从桌子底下伸过去摸薛如意的大腿。
见阿福走了,江扶摇偷偷抬起头来,却看见三人围成一桌,喝的好不融洽。
江扶摇朝常行之使了个眼色,常行之假称出恭,拽了江扶摇往外面去。
里面的付家豪还在嚷嚷:“哎!老弟怎么往外面去!屋里不是有恭桶吗?难不成你要开大?哎哈哈哈哈!”
旁边的段执琅一巴掌拍他身上,道:“人家开大开小又不关你事,你家开赌坊的不成?”
付家豪瞪着眼睛看她,先前这人就觉得讨厌,不光讨厌,还半点眼色都没有。哼!看他把身份说出来吓死他!
付家豪哼了一声,拍拍胸脯道:“你爷爷我可是城主独子,十年后的平湖城城主!”
段执琅一口酒吐了老远,好似给他惊着了,笑道:“你要是城主儿子,我就是城主他老子!你这穷酸相,身上穿的什么?染色的白叠布?白叠布才多少钱一尺!”
付家豪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道:“爷爷我这叫做微服……啊对!叫微服私访!查探民间疾苦。你又是干什么的?我看你像个天桥底下算卦的!”
段执琅睁大了眼睛,道:“猜的对!没错,我就是天桥底下算卦的!”
薛如意翻了个白眼,哪家算卦的这么有钱,千两银子说扔就扔?骗鬼呢!
然而嘴上却说:“真是厉害!能不能也替奴算一卦呢?”
段执琅一脸贼笑,拉起薛如意的手细细打量,道:“薛——如意啊!这名字起的好!可是这辈子,你看!生命线短,是薄福相”
“呸呸呸!如意以后要跟我的!什么短命薄福相,你就他妈在瞎说!如意姑娘跟我一样,是福大命大,遇事化解的命!”付家豪一口唾沫吐在段执琅身前,一把拽过薛如意的手去,还对段执琅哼了一声。
段执琅又拉起薛如意的另一只手,道:“我还没说完呢!说了手相,再说相面!如意面相生得好!叫什么我仔细想想,叫什么来着?算了,接着说手相,手指比手掌短是旺夫相,如意手指这么长,会弹琴吧!”
薛如意勉强点点头,这一通挤兑的,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段执琅嗷了一声,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是山根过高属火,猜忌心重又善妒!尖嘴猴腮,青楼卖笑相!还有”
付家豪一把打断了她的话:“还有什么还有!我看你就会喷粪!如意别听他的!
段执琅道:“你不信算了!哼!说老子不准,老子连你今晚干什么都算得出来!”
看薛如意眼睛里一点亮闪闪的东西,似乎是憋住不让流出来的眼泪。小嘴紧紧抿着,血色都淡下去了不少。
付家豪恨不得一把撕了他的嘴,骂道:“好啊!那你算啊!算不出老子烧你全家!”
段执琅呵呵一笑:“我算不出?我算出你身上有一个死字!算你今晚横死在这!”
付家豪一拳向段执琅腹部打来,却被她反手接住,还对着他手腕一拧。
付家豪嗷嗷的叫痛,却听见段执琅对着薛如意喊道:“如意!还藏什么呢!药包我都看见了!反正这蠢货这么信你,不如干脆塞他喉咙里,反正你亲手做的,他就是肠穿肚烂也要咽下去!”
付家豪一时脱力,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嘴角抽搐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薛如意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不得不说,美人哭起来都比其他人好看一点。她颤抖两下,一汪眼泪是真的涌了出来,眼眶边上不多不少一圈绯红,道:“您怎么可以污蔑奴家奴家怎么可能有这下毒的胆子。再说了,奴家就算是有这胆子,怎么可能对付公子下手。这半年来,付公子对奴家是真正的好奴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又怎么会对付公子下毒呢?”
忽然,门哐当一声被踢开,正是江扶摇两人押着阿福,背后还有浩浩荡荡一群人。看见为首那一个,付家豪惊叫一声:“爹!”
付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骂道:“没出息的蠢货!脑子都长到裤裆里面去了!给我滚下去,一会再跟你算账!”
骂完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