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门派的师姑,阿不,是旁边玉灵门嫁入我们门派的师姑,姓顾,唉,当年顾师姑和陈师叔也是鹣鲽情深,只可惜那些邪修......陈师叔走了以后,顾师姑也没有回玉灵门,留着我们萧山教他二人的弟子,你看见了要叫师姐的。哦,顾师姑的治疗术很好,有什么伤可以去找她治,比谢师伯的药丹......谢师伯的药丹也是很好的,只是,算了,你以后会知道的。”
晚上常景青归来,授了江扶摇《明阳决》,江扶摇觉得《明阳决》相对《浩然决》而言少了几分圆转流畅,多了一分力量感与轻微的爆炸气息。
“小江,师父可以这样叫你吧。你那些东西师父找人看了。可能是某些隐世世家流出来的东西,你那个师父修习的是其中一种术法,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如修真者一样运气,持之以恒,经年之后有堪比金丹的一击之威,不过你也不必内疚,从他的样子来看,至少修习了有二十来年。另外,剩下的那些,有一部练气法,不过师父看了,没有咱们的功法好用,还有一部体术,你可以看看,强身健体也是好的,剩下的你自己喜欢就收着,虽然没什么用处,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谢谢师父,呜哇哇哇....”
夜深,江扶摇躺在床上,眼前浮现老道士的脸,深深地皱纹,说不清是黄是灰的脸色,牵过自己的手,扎过自己的胡子......
“小江,多吃点饭才会长高!”
“小江,夜里起夜记得先叫师父,不要摔倒了!”
“小江,给你新做的袍子,树丛里面有苍耳,小心扎到。”
“小江,做人过盈则溢,凡是不可做绝,但是要记住,做个好人。知道吗?”
北峰,江扶摇在辗转反侧。东峰,陆乘风今日习了功法,正在床上盘腿运气,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尖尖的指甲扎入掌心,尖锐的痛苦让他放开,“幸亏没有出血。总有一天......”
而白衣美人那边,空荡荡的屋内,顾惜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小弟子,手里捏着张纸,纸上赫然正是来自江扶摇的蝌蚪文,“铭扬......你会在地下看着我们吗?”
“师父,不哭不哭。”在顾惜喃喃时,一旁的弟子已经转醒,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眉眼间一种来自江南烟雨间的温婉。从她脸上大概可以推出她将来的相貌,如远山起伏的黛青长眉,苹果肌粉嫩,桃粉色的薄唇。只是有些婴儿肥和稚气。
“不哭了,师父明天带你回玉灵门找你小师叔玩怎样。音音说她前几日得了个稀罕的法器。”
“好!师父不哭就好了。”
一处明月,几处心思。
“一日之计在于晨,师弟,起来练功了,早上灵气清澈精纯,等到日头高了,灵气也会浑浊的。还有,我爹说你自带了一本体术,我们萧山门的弟子也是需要修习体术的。你是练你那一本还是跟我一起?”
“跟你一起,我那本上面写的是什么鬼我都不知道。”
“没关系,一会你吃完早饭以后还要跟我一起去山下学习文课的!”常行之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山平时不开伙,昨天晚上是例外,师父师娘早就是元婴修士,金丹期就开始辟谷了,所以我们俩吃饭什么的都要去山下。”
“啊?啊——”
两个小小的人打打闹闹从山腰一路追到山脚,二人一边运转《浩然决》,一边呼吸山里的空气,常行之道:“师弟,我就说了一边运转《浩然决》可以走的更快。”
“略略略,谁理你。说好的体术呢?你哪有练。”
两人吃过早饭,教授文课的是个清瘦的年轻人。教室不像江扶摇在古装剧里面看的一样单人单桌,却是更像阶梯教室一样的横排大课。里面挤满了人,有昨天刚刚招收的那几个,还有些已经有了胡子。
“咱们上文课是内外门不分的,当然也可以不上,但是没文化很吃亏的,就像你那几本古籍,你看的懂吗?师父说除了一部正常的体术和练气功法之外都是些怪东西,像有一部叫做《生云妖术》的,开头第一句就是废功重立,破碎丹田,还标注了必须有金丹初期的经脉骨骼。哦,还有一部师叔们借去研究了,好像是说是《十方残卷》。”
“什么是《十方残卷》?我记得有一部是正常的字,上面还有画。是不是那个?上面的确有个十字,写的难看死了,一看那人就四肢无力写字连笔都握不住。”
“咳,算了算了,随便借我一本回去看看,洛廓文我还是认识的。我娘昨天帮你整好了,可以当做书帛看,你加个轴心更方便一点。”
“那,拿去。”
常行之接过来一看,第一行正写几个大字《广明卷》。“广明卷如是说:‘余常闻于山野村夫,得一笑谈,人眼中有小人若蝇,无此则不可视物,如人睛无瞳仁,顾名之为瞳人。瞳人者,左右各居一,不知重瞳者瞳人成双否?若人睛灭,瞳人......’”
好看不?”清瘦的夫子不知不觉来到了常行之身边,猛一拍他肩膀。
“好看......啊——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