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百万说:“我敢来,就没想着走出去。不过,你要是敢拦我,我就要你的命。”
宋选矿说:“谁敢碰你简百万呀!你人多,钱多,强多,矿又多。我们不过是因为那些泥巴腿子,找我们强收过路费,发生了点冲突而已。怎么?这你也要管?”
简百万说:“你们砍村民,我不管,但是湘西政府让我做矿产界的话事人。出了乱子,我就要管。你们砍得痛快,死了人,经过报纸杂志一报道,大家都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其实我们不过做的是合法生意。”
宋选矿就坡下驴,说:“对,我们做的是合法生意,都是被一些杂碎给搞坏了。这个是小偷汤不二的马子,你们把她带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死去的村民,我们每人赔偿二十万大明宝钞的安家费。你说怎么样?”说完,他派人将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艾阿黄推了出来,又让人扛着六箱大明宝钞出来,送到简百万面前。
简百万向宋选矿拱了拱手,说:“这事就此打住,江湖事江湖了,我不想再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宋选矿说:“你放心,不会。”
满脸大胡子的景过帆保护着简百万离开,他们警惕着宋选矿的偷袭,结果到了县城,他们却很安全,大家白担心一场。
花艳芳早洗的干干净净,等着简百万了。
两人一阵亲热,之后花艳芳对简百万说:“你帮我们村的壮汉们讨回公道了。”
简百万说:“宋选矿每人赔了五万,我让手下拿给你。”
花艳芳说:“怎么这么少?”
简百万说:“不少了,五万块,可以买十二匹马,他们家有了这钱,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花艳芳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搂着简百万沉沉睡去,简百万望着花艳芳的漂亮脸蛋说:“要不是你这容易,让我心痒。我就把那二十万全拿了,我家大业大,也要养活一帮兄弟,我也为难。”
花艳芳回到村里,将抚恤金给死难的村民分了。
那些死了家属的村民围着花艳芳说:“怎么这么少?不是说宋选矿赔了二十万吗?”
花书平的婆子姚维维说:“花艳芳,是不是你吞没了钞票?”
花艳芳说:“我吞没了钞票,我只拿到了这么多。要不然,你们自己向宋选矿和简百万去要。”
向宋选矿和简百万去要钱,是万万不敢的,但是骂骂花艳芳是可以的。
那个婆子嘴里骂骂咧咧,说:“贱货,真没用,让简百万吞了十五万带血的钱。”
花艳芳的好姐妹花想容,一拍桌子,说:“够了,你们还想怎么着?简百万是要了每人二十万的丧葬费。可是,他带了三百多人上山。你们以为是喝茶呀!要是谈不拢,他们是要砍人的。能拿回五万块钱不错,要是没简百万出面,你们一毛都拿不到。姚维维,你个贱货,你拿了五万就要改嫁,你野汉子都找好了。是宋选矿的护矿队员贝建华,别以为我不知道。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你再骂骂咧咧,小心撕了你的嘴。”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把钱给分了。
经过推举,花国荣成了火焰土村新任村长,这是花艳芳去帮死去村民讨要丧葬费的前提条件。
花国荣的那双阴沉沉地眼睛里,充满了仇恨,晚上他掖着一把刀。三步两步跑到了姚维维的屋子里,在那里姚维维正放肆的笑着。
宋选矿的护矿队员贝建华一边拼命在姚维维的身上冲刺,一边说:“要想俏,带点孝。你老公知道我们的烂事后,居然狗胆包天找宋选矿的麻烦。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你的老公死了,咱们再也没有阻碍了,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
姚维维说:“就是赔偿只要到了五万,这点钱不够咱们花销呀!”
贝建华说:“那没关系,以后你煽动人再找花艳芳去闹就行了。”
姚维维说:“她是简百万的人,不会有人找我麻烦吧!”
贝建华说:“你怕什么,宋选矿憋着气,他出了钱不高兴,肯定会支持你闹的。到时候有危险,你跑到山上来找我就行了。”听到两个烂人的密谋,他怒从心头起。
花国荣悄悄地把手伸进后腰,抽刀就往两个烂人身上砍。贝建华一阵剧痛,他将姚维维推到自己前面,保护自己的安全。
花国荣三刀两刀就结果了姚维维的性命,接着花国荣不顾贝建华苦苦哀求,将他砍死。
然后,枭首祭奠死去的花书平,火焰土村的众人这才服了花国荣。
锦衣卫百户黄敢伟和戴亮枰在湘西收集了许多证据,他们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就对这些猖狂的矿主和嚣张的村民来个一网打尽。
花国荣不拦矿石车,专拦成品车,每个车主如果一天拦住了两次,就不再收费。
对其原因,花国荣解释说,矿企老板已经向村里交钱,所以矿石车不拦。但是,对运输成品的车,自己这帮人也不能搞得太狠了。否则,运输的司机将和自己这帮人拼命。
滴落的铅锌粉
从龙潭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