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慕月为了避免朱尔荣迫害,遂将元娣改为潘华,隐居华山书院。随着北魏军阀横行,洛阳皇城几经变故,皇族宗室十不存三,烽火连绵,致使元慕月感到恐惧,便说服他带着龚伟、蒋青护佑元娣南行……
听了杨栎chuan qi故事,当即放弃将元慕月纳为妾室的唐耀武再三思忖,忽觉把元娣弄到唐睿身边去祸害唐睿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儿。便借着酒性大肆吹捧唐睿,说什么天下神童不少,但像他侄儿三岁唱出古今未有之词曲儿,堪称妖孽也不为过。更别说画出四轮马车图纸呀,在乌衣巷吟出半阕诗句什么的……归纳起来就一句:他家侄子唐睿,乃当今世上之蝎子拉屎——独(毒)一份。
杨栎、龚伟、蒋青三人可以怀疑唐耀武所言全是大话、假话,但他们也曾听过那首《对面的女郎看过来》之小曲儿确实闻所未闻。更别说“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这半阙诗章了。
一时之间,三个老少儒生便不由自主地讨论起半阙诗章来,试着将其诗句补充完整,结果都不如意
于是,唐耀武的阴谋达成了。
三位儒生想来见妖孽神童真面目,免不过一大一小mei nu的好奇心,便带来拜访“墨韵斋”,祸害唐睿了。
“哈哈哈,阿睿,十六叔真羡慕你!”心里翻江倒海的唐耀武故作镇静,打了个哈哈调侃道:“你才多大呀,身边的美人儿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过,十六叔觉得他们都比你年长,来来来,十六叔给你介绍一位小mei nu。”
“小mei nu?难道是刚才叽里哇啦大哭的女孩儿?”唐睿一愣,轻咳一声笑道:“十六叔呀,听说祖父即将莅临建康,你说会不会带你会龙朐山行冠礼呢?”
“那是,我可是他的亲儿子……”唐耀武一挺胸膛,满不在乎,一把抓住走到门槛的唐睿,笑眯眯地盯着唐睿双眸嘚瑟道:“你得给十六叔准备份儿大礼哦~!别的不要,就一辆四轮新车如何?”
从来都是被人迎进奉出的杨栎不知道唐睿心生腻歪,故意怠慢他们,只觉得已是进了小院的主人置他们正襟危坐于堂而不顾,却与他十六叔东扯西拉,斗嘴不停,遂心生恼怒:寒门之家,不懂礼仪,即是俊才,不可教也。
此刻见期待良久的童子已经站在门口,忍不住侧脸一瞄便又转过脸来,只用余光打量着暗忖:这童子身躯显得紧奓瘦长,身穿怪异白袍,白色丝带束住湿漉漉的乱发,甚是不僵。而那挺直鼻梁,丰隆鼻头与一张俊逸之方形脸配合,甚是显眼,无形中散发出一种遇事有主见,不易盲从,心性厚道之心性。那斜飞之剑眉,密长之睫毛,黝黑之双眸,棱角分明之朱唇……定然刚烈而又坚韧不拔,不由得陷入深思。
“好一个俊俏小郎君!”严守男尊女卑的元慕月虽不敢妄自尊大儿与男子同席,但可肆无忌惮地窥探着神采飞扬的唐睿,暗中赞叹道:“将来一定是个风流倜谠之风雅人物!”
叹讫,便又转脸观看这间宽敞、明亮、高雅的大厅——用松木高出地面约莫一尺构建成凹形三阶式榻榻米,与主位齐平,中间留有进深约莫两丈、宽约一丈的方形青石地面。左右各五张长案,直至主位左右,每张长案左手边,都有一架铜制落地油灯,仿若一株株盛开的美人蕉,大大有别于她所见过的中堂布置,疏落有致。
这布置非但不显拥挤,反而使之每张长案都显得是好位置,除非慷慨激昂的说话,否则临座间决不相互影响,与四周靠墙摆放的盆栽盆景、墙上挂着的裱装字画协调之极,雅致之极。主位唯一奢华之处就是席座后那放置四轮马车模型和多艘风船模的博古架了。致使整个中堂布置简洁大方,舒适宜人,匠心独具。
人的意念很奇怪,若对人有好感,就会用赞美的眼光看待他身边一切。元慕月见唐睿年龄虽小,却显露出不同于任何童龀的气质。加上唐耀武之前的吹捧,不禁油然想到唐睿将来若治国理民,定会使国家井然有序。
被十六叔拽到中堂大门内,唐睿很自然地扭脸打望一眼跽坐在左边席位的三位儒服客人,顺势瞄了一眼手牵手,悄然而立在老儒生背后的一大一小美人儿,微微一蹙眉便转头望着唐耀武腹诽:这是什么情况?哼哼,你想抛弃甘家妹子娶这个漂亮女子,本郎君可要打抱不平了!
念头一转,唐睿更对堂中客人没有好感,却又一本正经拱手道:“恭喜十六叔,贺喜十六叔,没说的,十六叔要与甘家婶娘完婚,当然得用最豪华的四轮马车去迎娶!要不要侄儿提前给你送一幅洞房对联如何?”
不等张口结舌的唐耀武问话,又佯装着沉吟道:“嗯……有了,且记住,上联是:宝马香车迎娇娘,下联是:鼓乐仪仗进洞房,至于横批吗……就四字:早生贵子!”言讫,又眨巴着眼睛戏谑道:“如何?”
“啊~!”唐耀武惊呼一声,支支吾吾问道:“阿……阿睿,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