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道歉了。“
“爹。”王俞夏泣道,“在孩儿的心里,你便就是生父一般。”
“罢了罢了。”王建邦继续道,“如今你年纪轻轻,武功却已有大成,那杀父之仇,便由你自己去解决吧。”
“爹。”王俞夏攥着拳头问道,“那拦镖之人可有线索了?”
“毫无线索。”王建邦无奈摇头道,“我们那趟镖可谓是金包袱,行踪一直隐秘的紧,不断乔装打扮,而且镖道不断改动,除了大镖头的指令,连我们自己都不知明日从哪条路走。竟没想到,居然还是被拦下了,损失惨重。”
“爹,会不会是。。”王俞夏疑惑道。
“这些你自己去查。”王建邦摆了摆手,打断了王俞夏的推测,“二十多年了,我也老了,安乐日子过惯了,不想再折腾了。如今的功夫和头脑,都远胜于伯父,若要报仇的话,就自己去寻找想要的答案。”
“是。”王俞夏无奈应声。
“也别怪伯父。”王建邦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我明察暗访了七八年,一无所获,能给你的只有这只梅花镖。”
“我知道了。”王俞夏释然点了点头。
“你也该跟伯父说说,说说你们究竟干了什么。”王建邦目光凝聚,脸色严肃问道,“前几日村里来了几个走江湖的,四下打听你们,我便料定你们惹出了乱子。没成想,才过了一天,坤儿家便收到了衙门的判书。坤儿今年才二十一呀,就这么撇下他那个瞎眼的老爹充军去了,你们糊涂么!”
“爹,我们着了道了。”王俞夏没法子对王建邦隐瞒,将所有经过也全部托出,然后从胸口里拿出一张纸来,摊开道,“就是这张图,我估摸着可能是张藏宝图,根据地图上的标示,应该是处于西南方向,我打算去探探清楚。”
“快收起来!”王建邦脸色突变,骤然猛的站起身子,“快走,你赶快离开这样,莫要再耽误时间了。”
“爹。”王俞夏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趟浑水你可是摊上了。”王建邦焦急不已,“若真是张藏宝图的话,兴隆镖局岂能放过你?还有兴业镖局,没法子向托家交差,也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这就离开。”王俞夏恍然大悟,这张藏宝图的原件虽然已经交给兴隆镖局了,但保不准他们来个釜底抽薪,自己着实说不清楚。的确如王建邦所言,无论是哪家,终究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赶紧随我回去,带上峰儿一起,王寨村你们都待不下去了。”王建邦立刻起身往家里赶。
一串的火把,如同长龙一般,已经从峰峰矿区的另一侧,进入了王寨村了。许多村民见如此阵仗,探出个头,便赶紧关上了门窗。
一百余人的队伍,匆匆奔至王建邦家,将简陋的木屋围了起来。
“你们有什么事?”肖桂英不知所措问道。
“特来抓捕朝廷钦犯。”领头骑马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道。
“我们都是老实的矿工,哪有钦犯?”肖桂英立在门口,双手张开拦住道。
“给我搜。”中年男人挥了挥手,兵士一拥而上,将肖桂英拦在一边,冲进了屋里。
王俊峰虽然自幼也是学的佛汉拳,但也算奇遇,十五岁随王建邦进城买办年货时,得遇一位武当道士。随后拜在其门下,又习了三年的武当功夫,如何能不厉害?
只是如今躺在床上,眼瞧着兵士将自己押住,却不得动弹。
张中林那一拳震伤了他的丹田,真气不得聚拢,稍一作力,全身便疼痛不已,根本没法子使出武功。两个兵士押着王俊峰出门,肖桂英立刻扑上去,吼喝道“你们抓我娃儿作甚,他哪里犯了法了?”
“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清楚。”中年官人冷冷道,“带走。”
肖桂英何尝不知,前日王坤被判充军,自己便提心吊胆,那王俞夏是个祸人的命,谁沾上便不得好处。今日带着峰儿回来,眼瞧着便是受了重伤了,哪成想还是祸不单行。
“你们放开我的娃儿。”肖桂英哭泣着扯着兵士,不依不饶着。
“滚开!”兵士一脚便将她踢开。
“泼妇刁民!”中年官人啐了口吐沫,道,“给我打,以妨碍公务定处,责杖刑三十。”
几个兵士上前,手里的长枪别住肖桂英的胳膊和腿脚,押在地上便要打下杖板。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