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义气用事。”周龙易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阻止。
胡车儿心中流过一道暖流,转过头看着少爷,咧嘴笑道:“少爷放心,你就等着俺老胡给你长脸就是。”
片刻之后,大鼎之中多了两百斤大米,胡车儿这才再次来到跟前。
只见他蹲下身子,抓住青铜鼎两只前脚,凝气聚神,双手肌肉高高鼓起,血管青筋炸裂开来。
“啊嘿!”
他一声爆喝,洪亮的声音震得屋内众人头皮发麻,回过神来的时候,大鼎两脚已经离开地板,缓缓抬起,到了膝盖,腰部,胸口。
嘶——
众人再次倒吸凉气,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这还是人吗?
片刻之间,胡车儿已经双手握住鼎脚,将大鼎高高举过头顶,他本人已经是面红耳赤,汗如雨下,坚硬的顶角刺得他手掌发疼,已然用上了全力。
坚持的时间足足有五个呼吸。
“够了够了,胡将军真神力也,快快将鼎放下。”老沉持重的龚友立惊恐不安的站起身,深怕对方出事。
“老胡,还不放下!”周龙易抹了抹额头冷汗,急忙大喝道。
少爷发威是很恐怖的,老胡放下了卖弄的心思,集中精神,慢慢将大鼎落下,接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缓缓手劲。
那高侯羞愧的恨不得变成鸵鸟,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高侯,你遮遮掩掩干啥呢,愿赌服输不?”胡车儿挑衅道。
高侯看着眼前硕大的酒坛,五斤酒,即使换成是水,一口气灌下去也是够呛。最后,在众人睽睽的目光之下,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抬起酒坛仰着脖子,咕哝咕哝往肚子里面灌。
直到酒坛见底,肚子越来越圆,才狠狠将坛子摔在地上。
“好,果然是条汉子!”甘宁乃是爽快之人,不由喝彩道。
龚友立将目光移到周龙易身后的甘宁,询问道:“不知周公子身后的壮士是?”
“他是甘宁,字兴霸。”接着,周龙易扭头对甘宁说道:“还不见过龚大人。”
听到少爷命令,甘宁拱手道:“甘宁见过龚大人。”
“好好,果然是猛将之才,来人,给甘将军敬酒。”龚友立吩咐道。
没等仆人端上酒,甘宁急忙开口婉拒道:“多谢大人好意,甘宁心领了,只是军中规定,护卫少爷期间,不得饮酒,实在抱歉!”
“哼!今日宴会,我爹作为主人好意相邀,阁下竟然拒绝,当真好生无礼。”开口之人,是陪同在龚友立身边的年轻壮汉。
“逆子,还不住口,既是军规要求,不得为难将军。”龚友立皱眉呵斥道。
“公子乃是心直口快之人,周某代替兴霸,敬公子一杯。”周龙易满上一杯酒,抬起头一饮而尽。
龚翼举起酒杯,痛饮而下,目光看向甘宁,嘴角一歪挑衅道:“听闻公子手下猛将,以甘将军为首,甘将军刀法了得,龚某年幼时起,便苦练刀法,今日既然有缘相见,龚某有意邀请甘将军切磋一二,以助酒醒,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放肆!”龚友立气的一拍桌子,当即喝骂道。
“无妨无妨,公子年轻气盛,既然是切磋一二,那兴霸就陪陪公子过上几招。”周龙易提醒道:“记得点到为止。”
两人之间的比试,从第一招开始,就没有悬念。
龚翼充其量也就武力65的水平,刚交上手,甘宁就知道对方底细,出手省着三成力气,双方你来我往之间,已经过去三十个回合,龚友立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让甘宁留出一滴汗水。
他终于知道,技不如人,对方似乎并不是在和自己切磋,那感觉,像是在教导徒弟。
于是,在兵器又一次碰撞之后,龚翼干脆利落扔掉白刃刀:“不打了,没意思!”
下一刻,甘宁就彻底傻眼了,只见龚翼突然扑通拜倒在地:“甘将军,请收我为徒!”
啥?
周大少眼睛发直,剧情陡然翻转,没想到心高气傲的龚翼会来这么一手,看他的年级,大约20来岁,和甘宁差不多大小。
甘宁感觉有些滑稽,又有些感动,一个大老爷们当众拜倒,向同龄人拜师,虽说脸皮厚,但毫无疑问,这份真诚实实在在。
如果自己拒绝,将严重伤及对方尊严,罢了罢了,有空的时候,就指点他一二。
甘宁将他搀扶起来,说道:“我平常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只能在军队里面偶尔教你两招,你还愿意学吗?”
“愿意愿意,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龚翼激动地再次拜倒,还磕起头来。
甘宁一阵无语,收了这么大的一个徒弟,脸皮又厚,想到以后的日子,他已经开始头疼。
“哈哈,我儿能拜入甘将军门下,是小儿的福气。”龚友立十分开心,接着面色一沉,板着脸对儿子说道:“以后你就老老实实跟着甘将军鞍前马后征战沙场,别给老子丢脸,记住没?”
“爹,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