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人说:“你写一个字吧,我告诉你要找的人在哪。”
那妇人说:“俺不会写字呀:”
算卦人说:“妹子你可在难为我呀,那你随意用笔写吧,写啥算啥。”
这妇人用毛笔在纸上随意划了一个“一”字。
算卦人说:“一路无头到远方,也无岔路也无心,念他脱离有牵挂,君问归期了无音;墨迹有尾心无虑,一字到头方现身,试问何方得佳处,落日回锋叩柴门。”
那妇人急切地说:“怎么的?你的话我听不明白,就说吧,我男人啥时回来?”
算卦人说:“落日回锋叩柴门,就是说他在回家的路上,你就回家赶快炒菜烫酒吧,日落之前就到家了。”
那妇人高兴地说:“真的?太好了。多少钱呀?先生?”
“行走江湖济苍生,但需茶饭品春秋,你若宽心无烦恼,随意随心我全收。看着办,怎么舒服怎么来。天机本无价,只讲有缘人,钱财身外物,了心保自身。”
那妇人满心欢喜地将一叠纸钞放在桌上离开了。
围观的人来了兴致,好几个说要算卦。
这时,有个背着木箱的小伙坐在桌子前,“先生,给我算一卦吧。”
“雪落天寒不落闲,烟价虚高要挣钱,沿街乱喊无人问,诚信经商实做人。你是求财,我看难有突破。”
这小伙说:“你啥意思?说我抬高价卖烟,挣不到钱?那您说我怎么才能挣到钱?”
“小利求温饱,急心不挣钱,给我一盒品,此卦不要钱。去吧!”
大家都哈哈大笑。
那小伙说:“明白了先生,给您一盒烟,太阳牌的,您先尝着。没了我还有,知道怎么挣钱了。谢谢。放这了您呐。”
算卦的说:“好的,谢谢了。日上三竿,腹内无食,诸位稍后,再算不迟。我先走了,吃饭去了。”说着收拾了东西,就向街里走去。
这卦先生慢步走到街边一处名为“春晖馄饨馆”的小铺子,进来就喊“伙计来两碗热汤馄饨,一碟小菜。”
在窗边一个方桌边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要了一碗馄饨,在这算卦人的对面坐了下来。见旁边无人,那教书的低声说:“我的乖乖,周不起,我道你只会玩些瓷器,做茶壶,原来你这算卦功夫也那么厉害,我李源佩服佩服。”
原来这人就是67号院十二兄弟中的“金手指”周不起,而这教书先生就是“神行秀士”李源。
周不起将一盒太阳牌香烟交给李源,“一会儿把这烟交给四海,马超真这小子发现了新情况。我还得坐在卦摊这接应他。”
李源低声说:“好的周哥,你要保重。馄饨我也不吃了,这就办。”
说着,起身向医院方向奔去。
当刚刚回到医院的龙四海拿着李源送来的香烟进到病房的时候,骆霜晨已经醒了。
“陆哥,在关帝庙大街的周不起传来马超真的情报。”
骆霜晨打开香烟,从中抽出一张字条,上写着:“关帝庙大街45号生生药房的老板很可疑,临柜张望启事,盯守不走神。”
骆霜晨拿出笔来,拆开一支烟,在纸上写道:“盯住不放,夜晚活擒”,交给四海,“这个事今晚你带队亲自去办,这里留下三克就行,晚上将人捉住后,秘密带到天光路的棺材铺。”
龙四海说:“好的,这就去安排。”
这时,顾大龙提着食盒进了来,有了纳兰的话,骆霜晨对顾大龙的戒心消除了很多。
“叔,您累不?”
“寒生,你尝尝你婶子的清炖排骨,给你补身子。”
一顿暖心的午餐让霜晨感受着战地里的爬冰卧雪不曾有的温情。
“三克,进来呀,快点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