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无数的尸骨累积成的么?”
中军帐内,无人敢应布尔烈的言语。
在场的众人却俱是心头一凉:这布尔烈竟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等忤逆之言。全然无所顾忌,要么他是想谋反,要么他是打算将在场众人灭口。
看此情景,呆会儿除了布尔烈的亲信,帐内的其余人只怕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统领所言极是。”
“统领大人的金玉之言使得卑将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等粗俗之人,不识大体,幸得统领大人教诲。”
帐内的众将领不断地迎奉着布尔烈,不敢有一丝怠慢。
布尔烈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些向他迎奉的将领,心里明白:这些人在官场和战场上厮杀如此久,能够活下来不死,早已经是人精了。哪里是完颜建康这样的纨绔子弟所能比较的呢?
布尔烈右手摸了摸鼻尖儿,看着大汗淋漓的布鲁尔作法,轻笑不语:对于布尔烈来说,相比较养一群聪明但有可能会伤到自己的奴才,不如养一群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奴才。
“师兄,神血咒就要完成了,咱们也得整顿人马奔向天路山…”说到这里,布鲁尔蓦然住口,看了看一旁的布尔烈。
对于师兄布尔烈的性格,布鲁尔太了解了。他担心自己的言语给在场众人带来横祸。
“不急这一刻。”布尔烈来到布鲁尔身边,拿出一块锦帕,为布鲁尔轻轻擦去额上如雨的额汗,“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么?”
布尔烈面色温和,轻声细语,如同是在给自己讲一般:“师尊不是说过么?神血咒噬得血越多,威力就越大。呵呵呵,师弟难道忘记了么?”
闻言,布鲁尔心知不好,脸色十分痛苦地大声说道:“师兄,千万不要做傻事啊!神血咒本来就有伤天合,你这么做难道不要命了。”
面对布鲁尔的苦苦哀求,布尔烈苦笑一声:“为了师门和师尊,就算遭受天谴又如何?”
他扶起跪在地上的布鲁尔,叹息一声:“师弟不须如此。或许这就是师尊口中常说的‘命’吧!”
军帐内的众人预感不妙,也顾不得礼数,纷纷往帐外奔跑。
布尔烈面色如常,与布鲁尔一起立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众人,并不出声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