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已砌得差不多了。院里厢房也修葺一新。连大殿顶也扫掉瓦松青苔,修补完整,门窗也换上了,真是人多力量大。
正要进屋,管事在后面喊叫起来。“孝正小郎君,府君来了!”
李正不知道,早起五更里,管事就派人去了州府。告诉府君:李家湾昨下午来了个年轻人,许多人亲眼看见他乘雷电而来。并且说他姓李名正,字孝正。奇装异服,不似大唐人士。那天也是奇怪,既不刮风,也不下雨,打了声雷送个人下来,就云开雾散。送信的是昨天目击者,说的是活灵活现,不由府君不信。马上带着当值几人出发。
李正回头就见一个戴皂色(巾菐)头,一身褐红色长袍官服,约四五十岁的精烁矮壮汉子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绿色长袍绿帽子官员,还有几个黑色差役褐色兵丁。
管事连忙对李正介绍:“这是----”
黑帽子接着说:“本官忝为府牧,姓李名琛。这两位是州府黄柏黄长史、龚益龚司马。”
“见过明公,见过黄长史,见过龚司马,请进屋说话。”李正作揖。
“听说小郎君也是姓李?不知祖籍何处啊?”胖胖的李琛笑咪咪的问,他关心的来人的姓氏和字,似乎和自家有些关联。
“府君明鉴。在下确是姓李,名正。字孝正。....”又把对李管事说过的话复习了一遍,不过比第一次说得更流畅。
“你是师祖养大的?”李琛有疑问。
“曾祖曾遇异人,相交莫逆。后来父亲拜他为师,师祖的女儿就是我娘。娘死后,我跟师祖又生活了十年。夏天,师祖也去世了。”虽说是半真半假,李正想起母亲也很伤心。
李琛听得眼睛越瞪越大,禁不住追问:“可有族谱?”
李正摸摸后脑勺,“曾祖怎么会给私逃离家的祖父族谱!祖父自己记下自他以上六辈先祖名讳。他说是生在山东的。等会儿我记下来,给府君阅看。可惜原稿被师祖搞研究发生爆炸,烧光了!”一脸遗憾。
“那也是!能写下来也好!你真是乘雷电而来?”李琛好奇道。众人也是注视。
“不是!我遵祖命返唐,途经暴风雨,遭遇雷击,昏迷过去。等醒过来,就在村头了。”
“哦!——”,众人一副恍然大悟,自行脑补一番,明白了的样子。
“我听管事说你带有种子,又说要开荒种地,不占用村里耕地。”李琛急得双手乱摇。“如此珍贵种子如何能种在荒地?不行!绝对不行!”
经磋商一番,最后达成共识:两千斤金贵种子种在村东,紧邻荒地,重起沟渠,全村以种好新麦种为主,一切听从小郎君吩咐。那块荒地永远属于李小郎君,留待冬闲时再整理。这是李正隐瞒一些下来,逢人且说三分话嘛!
这个时代,荒地就不说了,即使是耕地,也会闲置一多半的,没有化肥,农家肥又不够用,贫瘠的土地只能用轮作恢复地力。所以就没有双抢,也不用太着急,真是悠闲的田园生活啊!悠闲是悠闲,可到头来,还是饿的是自己的肚皮。
李正想确认下年代:“请问府君,现在是国号哪年?几月初几?”
“怎么?你不知道!现下正是贞观六年,国号大唐。今天是八月二十二,明天二十三就是寒露了。可以开套插犁种麦了!”又对管事道:“都准备好了吗?”
“府君放心!都准备好了!明日就可开套。”
确定真的到大唐了,这可是妻子和小浩他们的梦想国度。结果却让自己中了彩票。“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大唐贞观六年哪!申州……申州……”想起老婆孩子和小弟,李正神色落寞,喃喃思索。
“申州属淮南道所辖,孝正现在申州义阳郡罗山县境,此村唤作李家湾——”李琛答。
“罗山!——”揉揉太阳穴,“那南面不远有座山叫灵山?”
“是有个灵山,在罗山县城西南不远。”一个仔细观察李正神态的绿帽子恭谨回答。
离家不远嘛!心情放松许多。有空得去看看。
一小伙子过来,和管事耳语。管事转过来对众人说:“饭食已准备好了,还请几位移步。”
几人跟着出门。李正悄悄招招手,李白跟上来。咱兄弟不用做饭啦!
进了一个院子,很大,有三重院门。许多的房子,好像不常住人。看来是李家兄弟的度假村。
进入内厅明堂。几张茶几样小桌各放四个海碗或小盆样餐具,上面覆盖。茶几又放在一张席上,那席不知什么编的。几后放一薄草垫,应该是坐的。
“郎君,请上座!”一绿帽子伸手延请李正入席。
“这个——”李正向几人团团一揖,“几位毋要郎君郎君称呼,某姓李名正,叫我小正即可。因久离家乡,不识礼数,初到宝地,望诸位海涵。”感觉恶寒,黑社会拜山一样。
李琛两眼放绿,看来和绿帽子官员已经一路交换看法了,基本认定此人不是冒认皇亲的骗子:“不必客气,听你如此说来,你我乃是本家。啊!快请座,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