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打气筒样品制作完成,长得跟自行车的打气筒差不多,王梓找了个水桶,在水桶盖上开了两个孔,分别装上打气筒和水管,而后用锡水把所有缝隙封上。待锡水凝固,王梓开始测试打气筒,事实与理论基本一致,空气注入水桶后,确实压出水了,问题是水太小了,而且随着水桶内部气压越来越高,打气也越来越费力。不过对于王梓而言,这都不是问题:水太小是气压不够大,气压不够大是因为打气筒效率低,这一点可以通过加大打气筒体积和数量来解决;打气费力就更简单了,利用杠杆原理足以解决。结合这两个办法,王梓规划出压水器的设计方案:制作一个“T”字形杠杆,杠杆像跷跷板一样工作,在靠近“T”字形杠杆立柱的两边,各安装一个打气筒。按照这个设计,操作压水器既省力又高效,左边下压打气的同时,右边也在吸气。事实上,王梓就是“抄袭”了水龙的设计,只不过他不知道水龙的存在罢了。
设计方案是有了,问题也来了。要加大打气筒的体积,肯定就不能用竹筒做材料了,王梓本想用陶瓷代替,原御造坊监正——鲁达却指出:陶瓷易碎,关键时刻要是坏了,反而误事儿!这可不是故意找茬,报复王梓当初抢了他饭碗,事实上现在的他还是沾了王梓的光,当上了御造坊副使司,比起之前当的监正有过之而无不及。提醒王梓,一来职责所在,二来也是心存感激的。最能证明他好意的就是他提出的方案——用青铜制作打气筒。
考虑到陶瓷的弊端之后,王梓本想改用锡制作打气筒,到底还是鲁达有经验,当即指出锡极易变形,并建议用青铜制作,王梓权衡再三,同意了。这事儿本没什么好考虑的,按现有的条件,怎么想都是铜最合适。只是王梓一门心思想上李广的船,所以有些急于求成,而铜制打气筒耗时太长了。
定好了方案,工匠们各自忙活去了,留王梓一人当甩手掌柜。这一静下来,王梓才想起来,有些日子没给皇帝“进贡”了,前几天那水泵本来就不是为他准备的,还有就是公主那边,自己可是答应过要给她“惊喜”的……光顾着向李广献殷勤了,“正事儿”一件也没办,好不容易“闲下来”的王梓又开动脑筋,赶紧想创意。
又要烧脑好麻烦……不对,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时间没什么主意,王梓索性不去想了,懒洋洋地躺坐在太师椅上神游。时值晚春,天气早就暖和起来了,只等梅雨季节过去,就算是夏天了。想到夏天即将到来王梓就烦,他自幼怕热不怕冷,在现代社会还好,空调冷饮就解决了,在这个世界就不行了,别说空调,风扇都没有……想到这儿王梓眼前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风扇就是个不错的主意啊!古人都是用扇子,自己整个风扇给皇帝和公主,虽然不至于震惊他们,好歹也是个新鲜玩意儿不是?
说是要做风扇,但是电风扇是不可能的。本来皇帝身后不就有俩宫女,用俩硕大的掌扇给他扇风嘛?所以王梓一开始想到的就是用手摇,等手摇式风扇样品出来了,才发现这想法有多愚蠢,手摇的速度再快,也扇不出多大的风……王梓想到了鲁达,从上次制作打气筒的事儿来看,这人不仅心思缜密,经验也不少,也许他有办法。不出所料,鲁达确实有办法,风扇依然用手摇,只不过加装了一大一小两个齿轮。按照鲁达的方案做出来的风扇,效果还是不错的,风虽然不算大,但比起扇子是有过之无不及,即时隔着一丈远的距离,吹出的风也比扇子强,更重要的是,扇子扇风是一阵一阵的,风扇则是持续不断的。
风扇一做好,王梓就赶紧给皇帝送过去,还真讨到皇帝欢心了,一口一个“爱卿”的。离开乾清宫后,王梓又直奔储秀宫而去,风扇做了俩,兄妹二人都有份。除了风扇,王梓还带着那些没用的针筒,一并给公主送上。说好的要给公主惊喜的,眼下又没有什么主意,以王梓对公主的了解,风扇于公主而言,肯定称不上惊喜,质量不够数量来凑,所以才带上针筒。
情况比想象的还差,公主对风扇和针筒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幸亏王梓机智,介绍针筒时说这玩意儿叫“水枪”,是用来玩打水仗的。一听是用来玩的,公主果然来了兴致,急急忙忙地问怎么个玩儿法。打水仗怎么玩儿?这还用问吗?装上水逮着人就是喷呗……
闲言不表。公主和王梓俩人带着一帮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开往御花园,到了地方分作两队,一队以公主为首,外加十余个宫女,另一队以王梓为首,手下只有四个太监……按照公主的说法,这是以服装分的队伍,公主这边的人都是淡粉色的衣服,王梓这边的都是紫红色的,这样分队,方便大家一眼辨清敌我。事实上大家心里都清楚,公主分明是耍无赖,按服装区分队伍没什么问题,但是人数上明明可以平衡的,公主却以“水枪那么多,大家一起玩儿”为由,壮大了自己的队伍。王梓也不是吃素的,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楚得很,这些水枪射程长短不一,至于哪把水枪射程远哪把射程短,他也是熟得不能再熟,想扳回局势就得在“武器”分配上做文章了。念及此,王梓装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绅士风范,把那些“大口径”的水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