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向悲天悯人从來都是双手不沾血腥的,何况牛头山在冉诲的带领之下立有规矩,绝不恃强凌弱欺负手无寸铁的妇孺小孩,还会给沒有安身立命之地的流浪儿们安排出处,如今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童……
“不……不会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红叶身子轻轻地晃了晃,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脸色黯然的郝神医,螓首下意识地晃动着,娇躯无法抑制地轻轻颤抖着,心像是被血淋淋地扯了出來一般痛得令她几欲窒息,转身扑倒在轩儿的身侧,颤抖的双手停留在他痛苦得扭曲起來的小脸之上,圆睁的凤目里猩红凄楚泪光闪烁,哆嗦地双唇低低地呢喃,“轩儿,你会好起來的对不对,对不对,”
“郝神医,红叶求求你,求你救救轩儿,红叶求你,只要你能救轩儿,红叶愿意做牛做马地报答你,红叶求你……”红叶突然面向郝神医声泪俱下地哀求着,颤抖不止的娇躯半伏着,撑起泪流满面的俏脸,而后重重地磕在车板上,砰然一响却沒有停止,直起的腰背又再一次磕了下去,一下又一下不停的额头与车板的碰撞砰然响起,很快马车板上就有了点点殷红的血迹,
“马勒个把子,起來,”那砰然声响像是撞击在冉诲的心头上,心尖一窒,他大眼一瞪大手一伸不由分说地拦住了红叶不停磕拜着的单薄身子,怜惜地抚上她红肿沁雪的额头,
“夫人,请你冷静下來,听我说,”郝神医与冉诲对视一眼,两人沉吟了半晌决定还是把实情告诉红叶,虽然这个问題他们私底下探讨过,也查询过,却沒能找出找出下毒的人來,最后一个可疑之人就是刚才被甩出马车的婢女,只有她是最后一个接触过轩儿而沒被盘查的对象,“如你所说,小公子所中的是‘冰毒’,又与中了‘毒莲’的萧逸之间进行了毒性中和,或许本來可以解了身上的毒根,可是毒性中和却被迫中断了,这就使得毒性残余,而且,如果老夫沒有诊断错误的话,小公子在此之后还中了另外一种毒,这才是致命的关键,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中了另一种毒,”红叶抬起泪水涟涟的俏脸,震惊地來回看着冉诲与郝神医带着悲悯的脸,双拳紧紧地攥住,声音颤抖尖锐,“什么毒,是谁下的,”
“天下三大奇毒之一,鬼谷的‘龙诞水’,此水來自黑龙潭,无色无味无毒,却奇诡地能令中毒之人提前发作,毒性加剧千万倍,让人防不胜防,故并列冰毒毒莲之后,称第三奇毒,”
“是谁下的毒,那天的那群白衣人,”红叶抑制住暴烈的恨意,冷声问道,
“不是,他们沒有机会,”冉诲眼中精光闪烁,脸上再沒有了一丝粗鲁暴虐的影子,“你的婢女有问題,”之所以将她甩出马车就是想要问清楚,
“千离,不会的,你有证据吗,”不会的,一定不会是千离,红叶抬手狠狠地抹掉满脸的润湿,坚定地看着冉诲,千离一路之上对自己的处处维护,甚至比千玉更加的尽心,早已令红叶绝对地信任她的忠心,红叶绝对不愿意相信是千离害死了轩儿,
“你就那么信任她,”冉诲怒目而视,一对修眉紧紧地拧了一起,凶狠的杀气直往脸上冲,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那个攀在悬崖上逃生而去的身影他可从來都沒有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