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巨木之间,再难寻获,
“兄弟们,追,”院落内的愤怒的众多牛头山山贼却并不放弃,在一阵愣神之后,不知道谁怒喝了一声,大队的人马自动自发地飞速行动起來,飞檐走壁呼啸着冲进了密林,紧紧地咬住那个白色的身影,对这个毁了家园害了兄弟的仇人,他们誓不罢休地,满腔到底怒火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冉诲懊恼地看着一个恍惚就失去了踪影的白衣人,恨恨地甩了下袖,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返身看着哭抱成一团的两个女人,
他知道,就那个白衣人的功夫,自己那帮兄弟此去也只是无功而返,只怕就是自己亲自追去,也不一定能够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逮住,他们的基地必定是在某处山林之地,不然不会训练处如此善于攀爬的部属,迟早一定要将他们一个个都揪出來砍了头当球踢,马勒个把子,
“马勒个把子,哭什么哭,触爷爷的眉头,小心我将你们捆成一堆都沉江里去,滚……”冉诲的暴怒的脸上阴沉得似乎能够滴出水來,他纵身跃下墙头,不愿再去看山寨里那满地的狼藉与倒地哀嚎的兄弟,大踏步來到院门前,抬手揪住千离的衣领,像老鹰拎小鸡似的将她甩到一边,大手一探将浑身蹭满泥土,脏兮兮的红叶提了起來,顺带着将她揉进了怀里,手劲却在瞬间变得轻柔了起來,“你也不许哭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红叶却对冉诲的声音恍若未闻一般,也沒多余的精神去关注此刻自己身处的位置,自动忽略了被冉诲揽入怀里的动作,带着浓重鼻音的嗓音微微地颤抖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轩儿沉睡的灰黑色小脸,那上面开满了一朵朵由雪白的霜花组成的怒放莲花,泪水顺着她皎洁如明月的脸庞无声地滑落,我见犹怜,
冉诲看着红叶悲伤欲绝的俏脸,双眉紧皱,与近在身侧的郝神医一对眼,传达着同样无计可施的眼神,江湖上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中毒症状,毕竟郝神医不是使毒高手,对这样的毒症实在是无从下手,
“找萧逸,带我去找萧逸,求求你,”思维混乱的红叶突然间灵光一闪,梨花带雨的她急切地揪住身边冉诲的衣袖,犹如在汪洋里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当时在马车上的异状犹如正在红叶眼前上演,一股坚定的信念在她的心头盘绕,只要找到萧逸,一定就能够救轩儿,
“萧逸,人称‘笑面郎君’的萧逸,”冉诲若有所思地看着怀里神情急切坚定的红叶,正待细问,却迅速地将微张的嘴闭上,一把捂住怀里红叶的樱桃小嘴,无视红叶的挣扎,不假思索地提气挟着她跃上了墙头,脸色巨变眼神阴郁地看着毒气氤氲血腥味浓重的山坳,此时整个山坳里还有生命气息存在的也就只有自己所在的院落了,
“马勒个把子,‘鬼谷’的杂碎们,爷爷誓必将你们的烂山谷夷为平地,”冉诲急剧起伏的胸膛里有滔天的怒焰在狂烧,双拳紧握,目赤愈裂地嘶声怒吼,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盘旋,直冲九霄,三年的心血被毁于一旦,报仇之日更加的遥遥无期,这样的仇恨,‘鬼谷’你们要有勇气承担爷爷的暴怒,
“大王,如今该作何打算,”郝神医沉痛地注视着毒气伴着滚滚浓烟到处肆虐,生命气息全无的山坳,同样握紧了青筋暴起的拳头,
冉诲探手伸进灰色布衣的前襟,摸出一个犹带着体温的红贴子,目光幽暗深沉,
是时候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