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有余吗。”郝神医与一旁的冉诲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敢置信。复而转头看着一脸无法接受事实的红叶。这个即将为人母的女人竟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实吗。不知她不能接受的是腹中是个死胎的噩耗。还是有孕在身的消息。
“不。不是的。怎么会这样。”红叶如遭雷劈慌乱失措地猛摇着头。双手不时在身上在大床上左右撕扯着。感觉心里像是有无数只锐爪锋利的野猫在抓挠着般。麻痒疼痛难忍。不会的。自己怎么会怀孕呢。还是那个欲要置自己与死地的男人的孩子。这明显是一个不受欢迎不被期待的生命。他不该出现的。
老天。你也太爱开玩笑了。
红叶放弃强忍在眼眶里的眼泪。任由它们如断裂的珠帘一般滑落脸庞。双手紧紧地捣在呜咽不止的双唇间。荒芜的心田像是长满了杂草般充满无路可走的迷茫。
“你。沒事吧。”冉诲直起倚靠在床柱上大大咧咧的身子。犹豫地望着情绪激动的红叶。伸长的大手停留在那个轻颤不已的单薄肩膀之上。却始终沒有放上去。不。她不会是小时候那个事事争先。冷静沉稳的虹姐姐。自己不该因为那些人的一两句话而颠覆了自己的认知。不能。
冉诲眼神一凝。伸直的大手瞬间握拳急急地抽了回來。迫切而慌乱。仿佛那是一个带毒的瘟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郝神医将一切看在眼里。了然的眼底有着怜惜。慈爱地看着眼前踌躇不前却又像是如遭电击一般缩回手來的冉诲。低低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慌乱急促的脚步声狂奔着跑进了这个气氛沉凝的房间。
“大王。大王。不。不好了。”低哑的男声气喘吁吁地喊道。
“有话慢慢说。大王这不是好好的么。”郝神医一手按压在冉诲青筋暴起的大手上。抢在冉诲发作之前出声低斥道。大王暴躁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哎。
“照顾那个小孩子的人來报。小孩体内毒素发作。危在旦夕。随时性命不保……”男子喘息不止低哑嗓音带着颤抖。眼神惧怕地看着目光凶狠的冉诲。惹怒大王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妈啊。早知道就不为了小孩不一般的身世而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告奋勇來报信。命都沒了。还怎么发达啊。
“你说什么。。”冉诲沉郁的脸上一凝。眼角微扫过红叶略显迟疑惊惧的俏脸。与郝神医对视一眼。而后两人同时火烧屁股一般大踏步赶了出去。
真的是轩儿吗。
“是轩儿吗。”红叶看着一言不发往外走去的冉诲几人。脸上瞬间刷白。双手死死地抠住床沿。声色俱厉地惊吼。轩儿那张挂满白霜毫无生气的小脸在脑海里盘旋不去。红叶心里好像被挖掉了一块肉般。疼痛得几欲窒息。那种血脉相连即将被扯断的剧痛瞬间漫遍了全身。这一刻她竟有点相信轩儿是自己亲身儿子的事实。
不。不会的。轩儿会沒事的。
红叶心急如焚。强撑着绵软的身躯。无视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痛。迅速地撩开丝被。急急地跳下床。就想往外跑。可是脚尖刚一接触床踏。全身一软。未站直的娇躯就直直地跌在了冰凉的地上。钻心的疼痛在全身各处袭來。她单手着地撑住无力的身躯。双唇紧咬低喘出声。抬手一抹冰凉的双颊。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轩儿。娘亲马上就來看你了。你一定要等娘亲。”
一股无名的力量撑起她无力的身躯。她奋力地爬了起來。走沒两步又摔了下去。可是她却沒有妥协的意识。继续顺着冉诲等人离去的方向挪移着……
红叶沒有发现此刻。她的印堂跟小腹连线处有一股微弱的蓝光一闪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