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未看：“皇上仍认定臣妾是千千宫的人吗。”
“你不是吗。那华清水怎么地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了。”独孤天佑声音冷冷地的。头俯了过來。“你倒是说说看。”
楼芊芊一笑道：“也许那千千宫的人早想除了他。一直沒有机会罢了。正好昨天有了机会。也说不定呢。”
“不提这件事情了。这是他写的东西。”他将他的告密信丢到了楼芊芊的面前。
楼芊芊本不想捡。她实在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结果看到上面全是诬陷。她眉毛立了起來。她的一点动作都落到了独孤天佑的眼睛里。他将头扭向一边。他不想看。
“你还不想承认吗。”
楼芊芊丢下那信：“这些东西臣妾看懂了却觉得皇上也许该调查一下。如果千千宫当真如此。倒是应该将它灭了。”
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点也不奇怪。对于自己的皇后有什么样的本事。他心里是沒有底的。
她有无数种可能。
“朕会调查的。但是皇后不想同朕说点什么吗。”独孤天佑开口道。
“臣妾恭喜皇上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楼芊芊开口道。
独孤天佑人就站在光影里。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为他从身后渡了一层金粉一样。他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楼芊芊：“或者。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楼芊芊不想说话了。
华清水确实是她下令杀的。独孤天佑说的那些证据确实也可以将自己绳之以法。他沒有错。
自己是贼。他是兵。
他做的也是够了。
自己不想怪他。
真的不想。
本來她给狸下了命令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她觉得这个非常的时刻杀了华清水确实敏感。可是命令已下了。那个华清水也确实该死。
她沒有想到他也许是为了立功。竟然诬陷千千宫。
难怪皇上会如此盛怒。
楼芊芊看着他道：“皇上。我们是错了。只是这个千千宫的事情。皇上会查清的吧。还有那个华清水。他死了。您一定要查出來是谁做的。好替我平反。那个千千宫如此可恶。皇上怎么一直沒有发现呢。他们还想造反。真不知道那个宫主怎么想的。难道她觉得呆在这个大的牢笼里好玩吗。”
独孤天佑微笑：“若是那宫主有皇后一样的见识。倒也不会生出如此事端了。”
“皇上。还是好好查一下吧。若是那千千宫当真有恶行。我是第一个帮皇上去征讨的。”楼芊芊一笑道。她已经笑得很自然了。
仿佛发生地那一切。她都已经忘记了。
她又恢复了初进宫里时的她。又是那个陪他一起到屋顶看月亮的女人。
独孤天佑点头：“你好好养伤吧。朕会再來瞧你。”
说着他走了。再沒有回头。走得很急。
他是去见他的蒙蒙了吧。
楼芊芊看着地上的血迹。忙道：“來人。清扫一下。”
春暖走了进來。她走路慢慢地但是已经不让人扶了。
楼芊芊看着她终于欣慰地笑了：“春暖。你在床上躺着吧。她们可以收拾的。”
“奴婢不过是怕娘娘难过。进來看看。娘娘身上还疼吗。”
思思也近前。捡起了那大印。她眼睛已哭得粉红泛肿的。从她出事以來。她一直在哭。她想不出办法。觉得自己太笨了。
楼芊芊接过那大印。将她丢到了一边。看着两个人。她若是离开皇宫。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们两个。
她本來是为春暖准备好嫁个好人家的。可是现在看起來。这无法实现了。
很快凤藻宫里就收拾利落了。
楼芊芊扯着春暖的手。跟她交待了一些事情。那春暖听完后看着楼芊芊道：“娘娘是做了什么决定了吗。”
“春暖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子。我极喜欢你的……有些事情只是原谅我不能说给你听。”
“奴婢明白的。只是舍不得……”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思思在旁边迷惑地道。
楼芊芊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然后看着春暖：“这是我柜子的钥匙。里面的东西你都知道。这些你可以交出去。还有一些东西。留给你们的。可惜你们带不出宫去。我便藏了一个地方。
这个东西你收好。上面的图案。你这样聪明一定能看得出來。得有遭一日你们能出宫了。你带着思思。取出这宝藏。和她好好地在一起。过日子。她比较单纯。心地不坏。你聪明。遇事多提醒她。不要让她傻乎乎的……“
春暖眼里是泪光莹莹。她沒有哭。嘴角带着笑意：“娘娘。你放心。你交待奴婢的事情。奴婢拼了命也会做到的……”
“不用拼命。都好好地活着。等我去接你们。”楼芊芊说到这里的时候。住了嘴。脸上挂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