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芊芊叹了口气:“臣妾沒有做错什么,如果皇上觉得臣妾适应那个地方,臣妾也无法可说,”
“你,你太嚣张了,你到底跟千千宫有什么关系,”独孤天佑大声地吼道,“朕的身边怎么能容你这种女人,”
“我……这种女人,好,皇上,既然如此,臣妾无话可说,”楼芊芊站了起來,面色沉静如水,
独孤天佑也站了起來,他冲着身后的人喊道:“來人,将皇后押到宗人府,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花招,将那证据都一并拿去,”
独孤天佑眼底是暴怒,
她太嚣张了,
太嚣张了,
他几乎想亲自动手扇她,
楼芊芊的面上一直淡定如水,她现在沒有什么可担心的,她不担心他们会从自己的身上审出什么來,唯一担心的只是自己的父母,
想着她开口:“希望皇上只针对臣妾就好,不要累及臣妾的家人才是,”
“你的家人,放心,现在朕还不想动他们,不过,宰相之位,慕容傲教女无方,怕也是沒有什么资格來当了吧,”
到底连累了,
楼芊芊不知是自己思虑太多,还是当断不断,留下的后患,也许自己该早些谋划离开,
那样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她笑了:“好,皇上做的好,”
“你到底在保护什么人,朕已给了你机会,只要你开口,朕既往不咎,”独孤天佑看着她的样子,他又恨恨地道,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袋里想着什么,难道一国之后不比千千宫里一个小角色好吗,
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难道她进宫來还有别的目的,
独孤天佑不想再思考,一点也不愿意再想了,罢了,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都交与宗人府吧,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那里的刑具硬,
楼芊芊冷笑了两声:“皇上,机会臣妾亦给了皇上,从这一刻起,我们的情分怕是断了,皇上以后,好好保重,”
楼芊芊笑得如花般灿烂,
独孤天佑看着她,觉得眼睛很痛,心里某一处也有些抽抽,她现在说这种话,
仿佛是他对不起她一样,
他有哪点对不起她,
楼芊芊很快就被带入了宗人府,那里是皇宫里的地狱,
阴森的牢房里,青石的地面冰冷冷的,上面只是一点茅草,气味难闻至极,也不知道这里面死了多少个人,但现在倒是只关了楼芊芊一个,那看不出颜色的墙壁上爬满了蟑螂,她不知道蟑螂靠吃什么活着,这里面又有什么,难道是尸体,
她收拾了一块地方,安静地坐了下來,
她早就料到这一步了,所以,在今天早早的时候,她已做好了安排,
再说,就算她什么也不做,柳叶知道自己的消息后一定会想办法來安排的,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得对不对,但是这一刻她的内心非常的纠结,
她做得有错的地方,可是在宫里,她从來沒有害过谁,她也沒有想过要害独孤天佑,他为什么试探自己不够,还想这样收拾自己,
他所谓的坦白,是真诚的吗,
她不想了,
这个皇宫本來沒有什么好留恋的,她不是一个寡断之人,她打起了精神,看着高处那个细小的窗口里透过來的光,心里在计算着现在的时辰,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华清水已是死了吧,
她最恨叛徒,所以,她不会让他再活着,
他的存在对兄弟们都是一种威胁,她觉得自己该早些时候动手,他叛变之初就该动手的,只是自己在皇宫里,懒怠了,
突然门响,
进來一批人,
走到了楼芊芊的铁门前,
那为首之人一身官服,看着楼芊芊道:“娘娘,进了这里來的,奴才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了,沒有一个人能出得去,所以,奴才也就不能您施礼了,请吧,”
他的声音阴阴的,
听着让人的浑身起一阵暴栗,
她被两个太监带了出去,那两人一直拖着她走到了刑房,那里面触目污黑一片,腥气冲鼻,那苍蝇嗡嗡地在黑渍在打着圈,显然那不知是几代人的血了,
楼芊芊脸未改色,她被人绑在了柱子上,
用铁链拴住了手脚,
那为首面白如鬼的那个监头,看着楼芊芊嘿嘿地冷笑了两声:“娘娘呀,不是奴才们不心疼你,只是皇上下了死命令,必须让您开口,若您有遭一日能出去,冤有头债有主,您该找谁报去就找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