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绥这样的男人來说。他几乎在此之前。从未想过“制造”出一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生命來。在他看來。沒有一个孩子是主动求着父母來到人世间的。那么也就沒有必要在自己都沒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负担起另一条生命的未來。
他想。要是自己有一天真的失手了。要么被同行干死。要么被警察抓走。那就找一个女人。留个他段绥的种儿。
但是。当真的看见蔡嫩嫩在吃避孕药。他的愤怒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这什么药。干什么用的。”
他抓來一个女佣。那女人的父亲是当地的赤脚医生。还念过一年当地的护校。平时别墅里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找她。
“避、避孕药……”
段绥一下子就懵了。他还纳闷儿。为什么自己从來不做措施。但是嫩嫩的肚子一直沒有动静。
“咝。”
嫩嫩被打得一愣。脸颊上满是火辣辣的疼。段绥打起人來实在很有一套。平时那手心摸起來软软嫩嫩的。好像女人似的。可一旦动手。就跟长了倒刺儿一样。恨不得扯下來一块肉。嫩嫩抽抽嘴角。面部肌肉立刻轻微地抽.搐了几下。她轻轻伸手一摸。刚碰到。就疼得一咧嘴。
段绥这一巴掌下去。完全沒有控制力道。他看见她红肿的半边脸。霎时有些后悔。可是。再一低头。看见那黏糊糊白花花的一手药片。他的悔意顿时荡然无存。
“怎么。怀我的孩子令你受屈了。还是。你觉得我的种子配不上你高贵的子.宫。”
他上前一步。恶狠狠地一把扯住嫩嫩还湿漉漉的长发。在手掌上绕了两圈。猛地将她拉到自己眼前。看着她头皮和嘴角同时疼着。精致的脸上不停哆嗦。
她不吭声。很清楚。自己一张嘴。说不出好听的话來。只会让局势更加失控。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而段绥见她抿着嘴不说话。更加恼怒。是么。这个女人连辩解都懒得了。还真是。寡情。薄情得很。
“好。好。你不说。我來说。蔡嫩嫩。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不了你那些老情人。嗯。我來猜一猜。你在我身下浪.叫时。脑子里想的是谁。是那兄弟俩儿还是那个毛都沒长全的臭小子。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还满足不了你么。。”
他一边吼着。一边用力抠着她的大腿。纤细的大腿被他按出來一道道印子。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破皮流血了。嫩嫩很疼。但是她沒有出声。忍到后來。从这种痛苦里她居然得到了一些另类的快乐來。她想自己真的是堕.落到了地狱里头去。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女人了。
她闭上眼。被段绥摇得來回晃荡。在他一口气吼完后。她才逼迫自己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非要那么侮辱自己。我也沒有办法。但是不是你说的那么一回事儿。”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沒克制住。她难得地现出了京音儿。在最后那个儿化音上。原來。人在紧张的时候。确实沒办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与段绥的气急败坏相比。她简直就是置身事外。其实。蔡嫩嫩到现在也不知道段绥在发什么疯。他这样的男人。永远重视感官享受。叫他做措施是几乎不可能的。那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一旦她不小心怀孕。在这个她全然陌生的地方。且不说医疗卫生能不能跟得上。这里是缅甸。是个信奉佛教的地方。她怕报应。因果报应。
“啊。你干什么……”
嫩嫩一声尖叫。因为就在她刚刚说完话的时候。她被段绥用力拉扯到了卫生间里。她刚刚才洗过澡。里面还雾蒙蒙的。镜子上布满水汽。空气里还有洗发水和浴液的味道。脚下全是水。湿漉漉的。他用力一甩她的手。她沒站稳。一脚跌在马桶边上。
抓着她的头发。段绥疯了一样一把掀开马桶的盖子。将她的头往那里按。一只手撬开她的嘴。
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嫩嫩想也不想。一口咬住。段绥的手指刚好伸了进去。剧痛从指尖传來。他却沒动。只是咬着牙。继续翻弄起她的口腔。
咬得很用力。不多时就有浓浓的腥气传來。叫人想吐。嫩嫩终于忍不住。松开牙。干呕起來。而那塞进嘴巴里的手指。并沒有借此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地往嗓子眼儿深处探去。
“呕……”
胃里空空如也。大清早被这股腥膻的味道呛得泪流满面。嫩嫩抱着马桶盖。死命地干呕着。只能吐出來一些半透明的水來。里面还有些沒來得及消化的药沫儿。
段绥就是想叫她吐出來。他疯了一样抠着嫩嫩的嗓子。手指恨不得塞到她的食道里去。不仅如此。还拼命挖着那脆弱的口腔黏膜。刺激得嫩嫩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恨不得将内脏都吐出來。
终于。她全都吐干净了。胃液。胆汁。一股脑都出來了。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一般。脱力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臂软软地扒着马桶。挣扎着按下冲水钮。她闭上眼。她吐得眼泪止也止不住。鼻涕也跟着起哄。一张脸像是泡在水里似的。惨不忍睹。
段绥终于将沾了血水和呕吐物的手指从她嘴里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