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遇上麻烦,不要逞强,你就跑,远远跑开, ,,《阿甘正传》(1995,罗伯特.泽米吉斯)
根据墨菲定律,你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绕遍大半个地球也无法遇见,而那些你生怕看见的人,却总是措手不及地遇见,无法躲避,
比如,程瑄,
下了学校的晚课,看看表,才七点,蔡嫩嫩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不该找沈廓商量一下,心里还在犹豫着,可脚却自动地往沈廓的酒吧方向走,
沈廓不在,神秘诡异的陶醉也不在,在酒保耐心的解释中,蔡嫩嫩的脸色愈发难看起來,
“谢谢你,我自己找地方坐一会儿吧,”
周五的晚上,人很多,大多是附近上班上学的外国人,还有很多來放松或期待艳遇的公司职员,犹如到了《西游记》里的盘丝洞,
蔡嫩嫩坐下不久,就看见酒吧的经理亲自引着一行人穿过昏暗的大厅,往走廊尽头的VIP包房里走去,
每个男人臂弯里都挎着个姿色上乘的年轻姑娘,女孩儿们的妆容精致,衣着得体,应该不是下等的“禽类”,倒像是会所里的高级公关之流,
嫩嫩本不想多看,只是一个男人的侧影太过风流雅致:一只雪茄斜斜地叼在嘴里,挺直的鼻梁,薄削的嘴.唇,眯成一线的锐利的眼,洒下一道暗影來,
霎时,她觉得,这酒吧的空调,温度实在太低了些,蓦地打了个冷战,
双脚似乎黏在地上似的,想走,走不了,想躲,偏她坐的位置,是他的必经之地,
万般无奈之下,嫩嫩只得将头转过去,希冀着周围五光十色的灯光能让自己有所遁形,
哪知道,几秒后,她只觉得头皮一痛,那柔顺的长发猛地被人用力从后面拽起,她口中“咝”一声,被迫转过头來,
清晰如昨,正是小魔王程瑄,
她本想做出坚强刚硬的烈女表情,无奈刚一牵动脆弱的头皮,丝丝缕缕的痛感就叫她妥协,眼睛里立刻涌起潮湿,
眼角的水汽熏染着,模模糊糊地很快晕湿了整张脸,
“这是你们这儿新來的坐台小姐吧,”
她听见程瑄含笑低声问,他声音很低,本來周围极其嘈杂,可是在他说话的时候,跟着的人全都屏息凝神,再低也能听得见,
“程少,不、不是的……这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那经理和蔡嫩嫩是碰过几次面的,乍一看见沒认出來,这离得近了多看几眼,一下子认得了,
“我听说,这里的酒水小妹长得美,个顶个的都是花儿,都能排满了整条鼓楼大街,”
程瑄松了手,似乎沒打算再难为她,只是和随行的友人如是说道,大家松了口气,都跟着笑呵呵地迎合着,
“进來喝一杯,我就让你走,”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是对上她,
蔡嫩嫩无措,面含窘迫地看向那个经理,经理也极无奈,一边跟她递眼色,一边轻轻动了动唇,大意是安抚她,叫她不要硬碰硬,
她簇起眉尖,慢慢抬脚跟上去,其实,她是想找机会问问程瑄,程璟到底怎么样了,
应该是沒死吧,不然,这么轰动的消息,即使是不外传,多少也会露出來些,
包房里并不见得比外面更干净,更明亮,这里有烟有酒有女人,有罪恶也有欲.望,
穿着统一一色制服的包房公主勤劳如小蜜蜂,在几个男人的调笑声中,飞快地摆好了果盘酒杯一众物事,盘子里是时令水果,剥好了皮的橙色芒果,雕刻成花的西瓜,樱桃饱满,莲雾紫红,满眼尽是鲜嫩多汁,
很快,各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唯有蔡嫩嫩还抓着手里的包,站在原地,有些像是无意间闯到舞台上的冒失姑娘,灯光一打,狼狈不堪,
立刻有人暧昧地冲着程瑄笑道:“程少,怎么,喜欢上这种生嫩型的啦,”
这话引來了哄堂大笑,然而也不过是说笑,程瑄玩车玩表,夜总会高级会所一泡就是个把月,可能拍着胸脯说,我亲眼看见程家二少睡了谁谁谁,怕是全中国也找不出來这样的“见证人”,
也不怪这些少爷们误会,蔡嫩嫩在学校上班,平时的服装都是保守且简单的,今儿是周五,有例行的班会,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边上衣,一条牛仔裤,干干净净的头发垂下來,一低头,倒真像是老实的女学生,
“你倒是能替我做主,这么懂我心思,那干脆以后叫老头收你当干儿子算了,”
程瑄淡淡地向之前说话的方向投去了一瞥,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啪嚓,”
杯子掉地上的声音,就看见那说话的男人慌忙站起來,嗫嚅道:“程少,我、我开玩笑的……”
程瑄不以为然地扬扬手,再也不看他,却是冲着蔡嫩嫩劈头盖脸地招呼道:“你是哑巴了还是腿折了,叫我去抱你,”
嫩嫩这才发现,包房里每个男人身边都左拥右抱着姑娘,只有程瑄的怀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