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爱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见。 ——《钢琴教师》（1983，耶利内克）
半梦半醒中，裸露在外的肌肤轻轻蹭着身下的真丝床单，红肿的一侧脸颊在翻身中触碰到微凉的丝绸，蔡嫩嫩口中“咝”一声，哀吟着清醒过来。
“唔……”
腿间一凉一热的交替，濡湿感细细密密地蹿升上来，身体不由得开始紧绷灼热，似乎有火苗“蹭”地一声焚身起来。
上身挺起，蔡嫩嫩揉着眼坐直身体，头重得仿若灌了铅，刚一晃，就眼冒金星。
婷婷爸这一巴掌，看来真是下了狠手。
“俞勒，你……啊……”
嘴巴一经张大，牵动了那一处裂伤，蔡嫩嫩疼得叫出来，苛责的话就此打住。
少年这才不紧不慢地将头颅抬起来，唇角湿漉漉，上面还粘着一丝晶亮的银线。
“舒服么？”
他不急着伸手去擦，反而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轻而易举地拨弄着她的软软小舌儿。
蔡嫩嫩躲不开，“哎”一声哼出声，头不自觉地向后仰，一只手无措地拍打着已经开始压过来的他的身体。
“别闹了……”
俞勒抠了半天，直到蔡嫩嫩合不上小嘴儿，晶莹的唾液都沿着嘴角滴出来，他才恋恋不舍地凑上前，吸了吸她的嘴，收回手。
“怎么样，好玩不？你没看见陈婷婷那个样儿，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我说了一句‘我爱你’，羞得跟小媳妇儿似的。还是她先提的去开房，哈哈哈……”
俞勒像只毛茸茸的小狗，拱来拱去，径直挤到蔡嫩嫩的身边，一只手揽过她的肩头，笑得狂妄。
动了动，反而被他抱得更紧，师生恋这种事情，说不得碰不得，然而卑微如蔡嫩嫩无法挣脱，只得跟着这貌美的少年一同沉沦。
“为什么？”
她静默了好久，终于发问。
“因为你敢背着我去相亲！”
男孩儿的声音忽然拔高，一把攫住蔡嫩嫩的下巴，那柔嫩的触感和尖俏的骨头叫他流连，指尖摩挲了几下，才冷声出口。
这一次，连呼痛也不敢逸出唇舌，蔡嫩嫩强忍着，可恨自己不坚强，只被人家一捏一吼，泪珠子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
“我都说了，等着我，乖乖等着我，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去找男人？我满足不了你？”
见蔡嫩嫩也不出声，也不挣扎，俞勒的气儿反而更炽，猛摇着她的下颌，逼她看向自己。
“俞勒，我是你的老师，我们这样，见不得光……”
蔡嫩嫩终于吐出来压抑好久的话，眼泪也滑出来，原本就白皙的脸，现在透着一种可怜的青白色。
俞勒顿住，手不自觉地松开，棱角分明的脸上，眼角处的肌肉跟着跳动了几下。
“老师？”
他收回手，转而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的神情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沉和自得。
“差点忘了，你都是我好几年的老师了。蔡老师，我要听你弹钢琴呢……”
说完，他不顾蔡嫩嫩被下的身子不着寸缕，猛地掀开丝被，将她的小身子拥到自己怀中，大步往外走。
“俞勒！我不弹！”
蔡嫩嫩睫毛上还挂着眼泪，惊慌地喊出来，因为俞勒口中的“弹钢琴”，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化作一张弓弦，或者化作88个琴键。
你紧绷，我轻轻弹弄。
你舒展，我的手指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