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才会如此平静,恬静的睡颜宛如孩童,
他的心狠狠痛了痛,当年他与宛央的那个孩子,是否也有这样天真无邪的睡姿,他将衣襟系好,伸手取过床边椅子上的披风,将它盖在宛央身上,自己却向外走去,屋外大雨已停,风中挟着潮湿的味道,越发显得阴冷,
他在屋外站了许久,宛央才醒过來,见他站在屋外,她便抱着披风走到他身边,轻轻踮脚将披风搭在他肩上,“子恪……”她柔柔的唤,
然而转过來的萧源,脸上的神情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让她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萧源冷冷开口:“今日之事,不过是为了完我当年的一个夙愿,今日过后,你我便再无干系,今夜我便会着人送你离开,”
宛央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展开,便就此凝结,清澈眸中慢慢盛得是难以置信,
方才的缠绵留下的温度还未完全褪去,他怎么可以一转眼就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宛央只觉得自己是在做噩梦,然而冷风挟着细小的雨滴刮过脸颊,冰冷而潮湿,昭示着一切的真实感,
“子恪,你可是怕我留下來会有危险,我不怕的,”她急急道,“无论怎样我都是要与你在一处的……”看到他脸上扬起的嘲讽笑意,她的语声渐低,消散在风中,
“慕然已经有孕,我从今往后自然是要陪着她的,还有我们的孩子,这才是我要的岁月久长,”他残忍的说,“至于你,长乐公主,本就是孽缘一场,今日也算是个完美的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