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的话让白姐神情一顿,转而变白,恨恨的瞪了一眼,才转身大步离去,她此时最担心的就是父亲会不会与母亲发脾气,
果然,一进院子,就听到了父亲与母亲的争吵声,
“白松林,你疯了不成,我如今都变成这副样了,你还觉得不顺眼吗,难不成你真的要将我们母女赶出去,和那个姓刘的贱人过,”
“我看你就是疯了,还真以为你变的安静的,不想你又打起了坏主意,我告诉你,要是你在弄出什么妖蛾子的事情,休怪我无情”白松林愤然的瞪着眼前这个女人,
“无情,你已经够无情的了,这五年來,我搬进佛堂,你在外面与那个贱人亲亲我我,哪里还记得当年的承诺和誓言,这样到也好,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可眼前你也太欺负人了,竟然跑到佛堂里來咒骂我,我到要问问你,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桑兰戳戳逼人,
面对眼前这双有些恶毒的眼睛,白松林转过身子,深吸了口气,“你让白姐做什么你心里最明白,这些我不多说,还好什么都沒有发生,不然你记住了,我再也不会手下留情,至于白姐你大可放心,她是白府的大小姐,这与她母亲沒有关系,因为她身子里有着白府的血脉,”
“哼,二爷放心吧,我一个理佛的人能做出什么事來呢,你这样说可是抬举我了”桑兰的指甲深深的抠进了肉里,
“最好是这样”白松林转身离开,跟本不想多留一刻,
待出了屋,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女儿,“你最好不要学你娘,不然不要怪爹、”
白松林知道自己不算一个好父亲,可是自己已尽可能的去做一切了,这些年來自己心里只装着一个女人,却从來不敢对面表现出來,
哪里像自己的大哥,能那么随心所欲,爱就是爱了,跟本不用掩藏,这样活着也不为一种洒脱啊,
白姐的脸都白了,从小到大,这还是父亲头一次对自己说狠话,看着明亮的佛堂,她有些怯步了,自己要不要进去,
进去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娘亲定会将一切的怒气发泄到她身上,甚至还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难不成真的要像娘亲下午说的那样,继续约元姐到府里來吗,
可是想到父亲那双冰冷的眸子,她怕了,比娘亲还要让她害怕,
挣扎了一会,白姐咬着唇离开了佛堂,安静的就像沒有來过,更沒有听到父母的挣吵一般,只留下一个人在佛堂里发疯一样乱砸的桑兰,
当晚,白松林沒有去刘氏那里,这几年來,他只要一回府都会去刘氏那里,这是千篇一律不变的规律,可是今日变了,
刘氏也听了下人的回报,只摆手让下人退下,一行泪才流了下來,原來他的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仍旧是桑氏啊,
这些年來,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以为这样好好的安静过下去,也挺好的,不求他心里有自己,只要眼里有自己就行了,
也暗暗后悔过,为何当年要听娘的,嫁进白府做平妻,若换成别的人家,是不是就是另一种生活了,可是眼下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这些苦果终究是自己一个人尝啊,又有谁会明白会懂得呢,如今也老了,这样的日子看來永远都沒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