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居然沒有陆媛预期的贵。堪堪抵过她半个月的工资。刷卡结账后。陆媛小心的把**收好。
“能报销吗。”王涵问她。
“我显然还沒到吃饭能报销的级别。”陆媛正在肉痛。有些郁闷。
“那还留着这个有什么用。”凌君天在前面等门童取车过來。王涵无事。跟在陆媛身边磨叽。“看你这副心不疼肉疼的样子。林大明星一年钱也不少赚呀。你不会这么节俭吧。”
“王大秘书。我发现。你这个人其实优点很多的。”陆媛却岔开话題。门童取车很快。凌君天已经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这里距离陆媛的宿舍有点远。虽然公车很方便。但是既然有人宰了她一顿。蹭个车也不为过吧。所以她飞快的拉开后门也上了车。
“我这个人优点确实很多。具体呢。”王涵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凌君天一脚油门。车飞快的滑入车流中。
“你这个人很坦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陆媛一本正经的说。“一般对于这样好学又爱提问題的好孩子。我通常推荐他的家长为他购买一套十万个为什么。针对成长中遇到的各种问題。答疑解惑。还能增长见闻。”
凌君天的车在路上几不可查的画了个小小的S。陆媛又说。“王大秘书。我还发现你对副驾驶这个位置情有独钟呀。”
王涵不接话。他很难得保持沉默。于是陆媛继续说。“我发现。司机开车的时候你坐那里。老板开车的时候你也很坦然的坐在那里。”
“凌先生。那个……我到了。我先下车了。”在下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王涵低声对凌君天说。
“这里离你家还挺远吧。”凌君天一扬眉。揶揄他。
“不远不远。我正好去超市买点早餐。”王涵说完。看凌君天点头。急忙下车。留给陆媛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完了。我是不是得罪他了。”红灯变绿灯。陆媛有些后悔。王涵和她怪话特别多。她真的就是随便不经过大脑的说说而已。他竟然真的下车了。
“沒有。他是个男人。哪有那么容易生气。逗你玩呢。”凌君天气定神闲。又开了一段路并入辅助车道靠边停车。不等陆媛诧异。就说。“坐前面來。说话费劲。”
“哦。”陆媛点头。后面是老板专用位置。现在老板开车。虽然不是她的老板。但这个位置也确实不适合。
“怎么不说话了。你和王涵不是很多话说。”又走了一段路。凌君天问她。
“上次的事情谢谢你。那天晚上我有点昏头。好像都沒和你说谢谢。”陆媛想了想。说。
“你说过了。而且还下了面条。今天又请我吃饭。”凌君天说。“我让你觉得不自在吗。”
“不是。就是觉得有点怪。”陆媛说。“我给你添了几次麻烦了。想想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
“我认识的人很多。都说是朋友。其实真正当彼此是朋友的不多。他们在乎的不过是我名片上的头衔。”凌君天拿了只烟。问陆媛是否介意。见陆媛摇头。才点燃了。摇开一点车窗。“大家互相利用。说白了谁也不比谁高尚到哪里去。习惯了。这就是生意场。人在里面混久了。别的沒学到。就学到怎么看人。”
“这也是学问呀。”见凌君天停下來。陆媛只得应了一声。
“你这就言不由衷了。”凌君天沒看她。说话倒是一针见血。“你的喜怒都藏不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各个精灵得不行。倒少见你这样笨的。”
“我当你是夸我吧。”陆媛对着外面的马路苦笑。有不少人在私下里说她笨。就会吃辛苦干活。但是当面听人这样评价。还真是……无语呀。
“我确实是夸你。”凌君天莞尔。“觉得你活得挺真实的。其实我做事情也有私心的。”
“什么私心。”陆媛一惊。手指抓紧了自己的小背包。又想起田枫的话。顿时后悔。她就不该最快说出票的事。更不该吃晚饭还赖着让他送。
“不用这么紧张吧。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凌君天倒笑出声來。“你这样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话听着可能暧昧。但实际上就是它本來的意思。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和我也沒什么厉害冲突。所以想交你这个朋友。”
陆媛长出了口气。她喜欢朋友这个名词。虽然她朋友一直不是很多。虽然很多人说男女之间沒有纯粹的友谊。但是。凌君天给她的感觉确实很不错。做朋友的话。应该会很舒服。“什么类型的朋友呢。”稳妥起见。陆媛还是问了。
“沒事说说话。有事帮个忙。郁闷了能随时拉出來喝顿酒。高兴了也可以出去吃个饭。惹急了该骂就骂但不能记仇。朋友不都是这样做起的吗。要我说现在和你肝胆相照。可以两肋插刀。时候也沒到不是吗。”凌君天说。“不然你以为呢。”
“还是别说我以为了。”陆媛摸摸脑袋笑了。“和四有青年做朋友。我们报社的姐妹会羡慕死的。”
“四有青年。”凌君天重复了这个词汇。“现在还流行这个。”
“此四有非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