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小狼,放肆> 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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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2 / 3)

识到他与“过去”的联系并沒有剪断。

中午他们喝了很多啤酒。鲁辉想解释清楚他不是阿明。

阿虫也喝得差不多了。不断地打酒嗝。他突然拎起一个空酒瓶敲在茶几上。想将酒瓶敲为两段。可是酒瓶很结实。他沒有敲碎。于是他拿着空酒瓶指着鲁辉。声嘶力竭地叫道:

“阿明。我算看透你了。你他妈算什么朋友?我和老大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瞎了眼了。交了你这个白眼狼。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阿明。是什么狗屁鲁辉。你有种你去给老大这样说。去给老大这样说呀!”

鲁辉吃了一惊。他想。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他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还保持着清醒。他站起來说:

“我会给老大说的。我会给老大说的。”

“呸!你也配?”阿虫把空酒瓶狠狠地摔在水泥地板上。酒瓶碎裂。玻璃片四处进溅。

他们话不投机。

不要说阿虫是阿明的朋友。就是阿明出现。鲁辉和他也会话不投机的。

阿虫后來喝醉了。居然趴到茶几上哭起來。仿佛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罪。突然见到亲人。不哭不足以宣泄心中的委屈似的。这时他早分不清他今天邂逅的是鲁辉还是阿明了。其实一开始他就沒分清。而且始终沒有分清。

阿虫边哭边诉说着这几年的惶恐不安和经历的种种磨难。他说他连一只老鼠都不如。连一条丧家狗都不如。连一只蛆都不如。他说这种逃亡的日子其实比坐牢都难受。坐牢至少心里是踏实的。不用每天、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他说他过的是暗无天日的生活。就像生长在阴沟中的一蓬野草。

阿虫说自从找到老大他才又活得像个人。

鲁辉问他是怎样找到老大的。他说:

“我能闻到他的气味。”

鲁辉本來一直忍着沒有问老大的情况。他认为他不应该问。因为他是鲁辉。不是阿明。可他终于还是问了。这时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鲁辉呢还是阿明。他从自己的声音中听出了陌生的腔调。

“老大咋样?”鲁辉问。

“管你什么事?你这个奸细。你想去告发是不是?你。你。你。。”

他不与这个酒疯子计较。他也不想知道老大更多的情况。他更不想让他们知道他这几年的生活情况。当初抢银行时他们有着单纯的理想。他们指望一次行动一劳永逸地解决生活中的所有问題。

老大的理想是做生意。阿虫是娶媳妇。他是读书。如果抢银行成功。老大将成为著名企业家。阿虫将成为天下最幸福的新郎。阿明则会成为名牌学校的大学生。可惜。时运不济。抢银行以失败告终。阿虫自然沒娶到媳妇。老大的情况虽不清楚。但估计也不沒做成企业家。至于他嘛。由于自己精明大胆。加上冒险精神。以及幸运女神的眷顾。应该说是实现了理想。他曾在北大混了一年。读了不少书。也算是圆了一点儿大学梦;他的这段生活被一位写作者写成了一部书。名叫《隐蔽手记》。只有他能在这本书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别人大概是看不出來的;他知道这是作者依据他遗失的一本日记撰写的(至于日记是怎样到作者手中的。他不得而知)。他很佩服作者的想象力。你给他一截绳子。他就能牵出一头大象來;意大利著名电影导演费里尼有本书叫《我是说谎者》。书名一下子揭开了这个行当的谜底;作家和电影导演沒什么两样。也是:说谎者。作者关于北大的描写是否真实。应该由北大去评判;关于我的描写。我最有发言权。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基本上都是谎言。其实所有小说都是谎言。我喜欢那本充满谎言的书。因为谁也不会去认真对待书里所讲的故事。更不会从那上面寻找关于我的线索;我沒必要为这本书忐忑不安。有一段时间我还为环球视业公司撰写过“心情电视”脚本。写好后。我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主编。几个短片都拍摄出來并播放很长时间了。整个公司还沒有一个人知道我的真实身分。也沒有一个人见过我;他们不知道该把报酬寄到哪儿。因为他们只知道我的e一栅l。既不知道我的电话。也不知道我的地址。为了隐瞒身分。领报酬还真让我费了一番周折。再后來。我就进了那家韩国公司。又在北师大听关于卡耐基的讲座。然后就遇上了安琴……

一想到安琴。鲁辉的心就痛。

以前他是个个人主义者。一切以自我为中心。他认为对自己有利的就干。对自己无利的则回避。现在他成了一个可笑的利他主义者了。行动之前他要考虑此事对安琴是否有利。并以此來决定自己的行动。但爱情往往使他失去理智。

爱情使人变得盲目。

他知道这种盲目会带來危险。但爱情使他不计后果。

这个燠热的下午。窗外沒有阳光。天空好像压得很低。看上去像生病了一般。室内。电扇搅动着沉闷的空气。四五只苍蝇围绕着小茶几上的啤酒残液和吃剩的熟食和骨头烦躁地飞來飞去。阿虫趴在茶几上睡着了。苍蝇免不了对他也产生了一些兴起。在他嘴角和面颊上寻找着什么。

鲁辉因胃里灌满了啤酒。感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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