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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疑惑地抬头看看司马南,让司马南左右了那么一段时间,总觉得他一切的一切是为了自己好,也就任凭司马南安排了一切的一切,可司马南再次自作主张地把自己推上风头浪尖,她不能不问个明白了,
安琴红着脸看着司马南问:“你这是怎么啦?”
司马南沉稳地回答:“我就是要方骏出面,你给他买面子,他屁都不放一个,他总得给你有个交待!”
安琴生气地大声说:“我说过,我的事不要你管……”
小公安一把把安琴从坐位上拉开,悄悄说:“安老师,现在不能乱说话呀,安老师,你得为叶编想想呀,他还不是为了你,总不能叫他下不了台呀,”
司马南坐着,阴着脸只管抽烟,反应特敏感的倒是贾大富,到底是当乡干部的,见过多少脸色的人,他几下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由,
现在怎么办?炮竹也放了,刚才激昂的讲话也过足了瘾,事情却又峰回路转了,,不是司马暗花明而是突然的暗淡,这个平时在乡里说一不二的乡长大人,今天却让那么几万块钱逼着了,
他站起來冷静地向围着看的人群挥手说:“回吧,回吧,现在该热闹的都热闹了,事情该办的还得办,”他又向惊愕无措的周老师挥挥手嘎嘣嘣地说:“月亮村小学该动工就动工,不就是钱吗,沒有人赞助咱就啥事都办不成了?我贾大富就是卖了乡里的房子都给你们盖,大不了下届选举撸了我这个乡长,不做乡长还做逑不成人了?”
他摔出这一串话,然后一屁股坐下來,沒再给司马南递送讨好的笑容,他可能已经猜到这两个记者并不是什么公派來的,原本不用敬着,
贾大富的一番话和暗示性的动作,让司马南也难堪起來,但事已至此,开弓哪有回头箭,装恶人也罢,装君子也罢,戏只有往下演的份了,
他冲贾大富摇摇手说:“我们都是局外人,真正的话应该让安记者讲,毕竟这是她的钱,她的话才是最有力的,”
众人眼光又一起回到安琴的身上,接下來是全场一分钟的寂静,这是安琴一生中最漫长的寂静,六万块钱,一个说不清來龙去脉的故事,一次说不清理由的慷慨大方,一段道不明爱恨的情感,
方妈妈摸索着过來,抓着安琴的手问:“安老师,龙娃是不是在外面惹啥祸事了?”
“沒有,”安琴小声地回答,她不敢看司马南的眼睛,一横心大声地对贾大富说:“胡乡长,你也太敏感了,谁要你卖乡里的房子了?这钱不是方骏出了吗!”
全场又是一阵轰动,所有镜头以喜剧的形式倒放,一切的欢颜又再次展现,只有司马南和小公安的面部表情处于定格状态,
安琴笑笑说:“你们沒听明白叶主编的意思,他今天來是想采访方骏呢,怕他做了好事不留名,其实方骏本來就觉得这事是他应该干的,什么都不算,”
大嫂接过安琴的话头说:“我说是嘛,我们家龙娃再混也不敢在自己屋檐下耍大刀嘛,”
司马南朝安琴一摆手,止住她的话说:“我只要你老实地讲这钱是谁的,”
安琴大方地说:“沒错,这钱是我的,这也是我和叶主编想让大家了解清楚的一件事,几个月前我借了方骏这六万块钱,他叫我直接还给月亮村,可我不放心,借条还在他手中呀,今天來取这个借条,但方骏又不在家,只好让大家等等,就是想叫众乡亲和胡乡长作个证,证明方骏把钱给了月亮村,履行了他的承诺,证明我和他的这笔债两清,”
全场在一片寂静后,有人带头鼓起掌來,掌声稀稀拉拉,更多的人,特别是那些站在院外的妇女搞不明白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安琴走到司马南身边生气地拧了他手臂一把,悄悄说:“你害我呀,叫我把吐出來的又吞回去,还是人吗?”
司马南无可奈何地冷笑笑,回头对安琴说:“谁害谁呀,打我的脸你就那么顺手,得,今后你的事我不管了,你就自己搭舞台,自编自演了吧,”
安琴知道,今天司马南真的生气了,但她还是佩服司马南的演技,并沒有因为安琴的突然唱反调而乱了阵脚,他回过头镇静自若地对贾大富说:“胡乡长,讲清楚來龙去脉,对得起方骏,也对得起人家安记者,你说是不是?”
贾大富也立马回到原來的状态中來,笑着点头称是的同时,转脸对还愣着的周老师说:“你还发个逑的神呢,该干啥干啥呢,”
小公安嘴里叼着烟,眼睛瞅着烟头,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本來这钱不管是给学校,还是还安琴,都与他无关,
在方骏家吃过饭,快到下午的时候,安琴他们一行三人和贾大富一起回到望玉镇,贾大富一再挽留他们,要在“留满香”设宴请客,司马南不愿意留下來,安琴知道他是怕回去给叶乔交不了差,安琴也不愿意留下來,她是怕再看到和方骏曾经住过的客房,两个人各怀心事,急急地往回赶,
一路上司马南沒有好脸色,安琴也一言不发,倒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