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搅和的吧?”
“你都想些什么呀。联系得上吗?你不是说对她。你都沒有斗志吗?詹湛哪点不比你精明。神经过敏……”
叶乔有点激动地喊着:“我是神经过敏。我的第六感觉灵得很呢!你看过她现在的样子沒有。鸟枪换炮了!”
司马南有点生气地放下报纸:“你是不是又要來月经了。怎么说起风就是雨!你都在用原子弹了。人家用一下炮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女人怎么老是和女人过不去?”
“我是和你过不去!我给你说。这种女人穷则思变。这种女人要想改变现状是会不择手段的!”叶乔为司马南的态度生硬而大发雷霆。
司马南说:“你在哪儿听到什么了?怎么回來像疯了一样!”
“我今天看到她了。人家在‘女人香’两套两套地买衣服呢。一个单身女人。穿给谁看呀?”叶乔尖酸刻薄地说。
“她买她的。管你什么事!‘女人香’你都去得。她为什么去不得?”叶乔平时就经常隔三差五无理取闹一次。司马南原本是习惯当成自然的。今天却偏偏争辩了几句。
这一争辩就像捅马蜂窝一样。叶乔开始吵闹逼供了:“她是你的什么人呀?怎么我说一句你十句都等在那儿了。心疼了?心疼了就把她带到家里來呀。大不了我走就是!”边说还边用手搡着司马南的膀子。
司马南火冒三丈:“你是不是又在外面输钱了?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她到赵越那儿打工。你找赵越闹去呀!疯子!”
叶乔把床上的枕头抓起來就向司马南扔去:“我给你说。你要是给我搞什么鬼。我给你沒完!你要是再帮这个女人的忙。我也给你沒完!”
安琴在新文化用品厂营销科上班。科长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学生。文绉绉的样子。腆着小腹。像个商场小开。一來报到他就对安琴热情备至。营销科有六个人。在家里的只有三个。中午的时候科长带着大家到厂外不远的一家餐厅吃饭。说是给安琴接风。
饭桌上科长讲:“今天这个接风不光是我们全科同事的意思。也是赵总的意思。安副科长是赵总选中的难得人才。在广告创意上有很高的造诣。对于文化用品方面的销售市场也比较了解。这对我们科的工作将起到促进作用。我们想安副科长的加盟将使我们的前景不可限量……”
他的一席话讲得安琴无地自容。怎么副科长之类的事。更是沒有想到。咬着牙在心里边骂司马南。肯定他又在外面瞎编排自己了。这次推上台不像上次。滥竽充数的日子也有结束的时候。要到自己单独表演的时候怎么办啊?
她手心里握着一张纸巾。心里边想着怎样讲这个开场白。怎样既告诉大家自己并沒有科长说的那么好。又让大家不能小看了自己。全讲真的等于临阵脱逃。全讲假的等于把自己伪装成了地下党。今后要一直伪装下去日子会更难过。一个闪念干脆來它个半真半假。扬长避短。有多少营销宣传方面的知识就用多少。专业上的知识少谈。
等科长话一完。她心里也基本有数。拿出平时应付医疗纠纷的经验。端起酒杯临危不乱地说:“首先不要太迷信赵总。虽然他在商场是身经百战。在用人上未必也是经验丰富。比如用我就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有想到赵总会如此真诚。
事实上我在文化用品方面的工作成绩并不突出。可以说是个新手。不管是在营销上还是广告宣传上沒有什么套路。爱怎么搞就怎么搞。这一点我很欣赏你们的企业文化。注重结果。不问你从哪里來。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有勇气加入到你们的行列中來。
赵总沒有给我谈什么副科长的事。我想我和你们一样在科长的领导下。这个副科长的头衔免了吧!对于一个女人來说。这种东西沒有实际意义。”
科长马上说:“这个怎么能随便免了。这是赵总亲自关照的。安副科长在开玩笑了。千万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接下來另外三个人也是一番客套话。吃饭的过程中安排三个人中的小安下午陪安琴参观工厂。小安是广东人。四川大学毕业的。二十五六岁。中等个子。皮肤黝黑而有光泽。眼窝深陷但还有神。剪一个学生一样的小平头。很健康很老实的样子。一看他安琴就有很好的印象。可能他才进公司不久。大家一套一套地说虚情假意的话。他只知道笑。给安琴敬酒的时候也不会劝。安琴说不能喝了。表示表示。他也同意。自己端起杯子一干而尽。
吃饭中科长指使他去加菜、要饮料。俨然是大家的勤务员。他也高高兴兴地跑。每次坐回桌子來都腼腆地笑笑。科长和另两个人都理直气壮的样子。觉得他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安琴当时就想。这个小安将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一个同事。如果自己做不下的事。可以和他一起商量做。身边有个老实的同事。还算是这次的幸事。
参观了赵越的工厂。安琴才知道方骏的那点事业真的不算什么。厂子占地可能有五六百平方米。车间都有四个。很多生产都上的是流水线。所有工人都穿着灰色的夹克工作服。戴着灰色的有檐工作帽。管理人员穿着蓝色